他此时很狼狈,眉头紧皱,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于是初九便顺之往下看。
这一看,初九的脸色不由一沉,因为那搜他身的男人,正在揉捏他的臀部。
再看着常其咎忍耐的样子,这让初九气不打一处来,便快步往那边走了过去。
当那只手往不该摸的地方移去时,常其咎终于忍不住,他怒瞪那人,抬手擒住了对方的手,将其往一个不可能的方向扳,分明是打算捏碎了对方手骨。
那人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住手!”
初九看着常其咎,见他杀气腾腾,似乎是决定杀那个对他骚扰的弟子,心说不好,便连忙出口唤他,常其咎果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有些无措的看着初九。
而那个被常其咎气势吓到弟子,却一拳打了过去,又给常其咎腹部一脚,将常其咎踢倒在地。
初九楞了下,她不是让他住手,那人骨头碎了也是活该,怎么常其咎竟然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收起了全部的戾气,明明可以反抗,却因为怕自己生气,宁可挨打,也不做反抗。
就像是在药王观时一样,跑上山磨了双手心的水泡,被其他弟子踢打,将仅有的柔情和善全部展现给了她。
“天生让人干的货色!还在这装什么假清高!”那弟子见常其咎不反抗,就想为自己找回场子,上前又打算一通拳打脚踢,却不想手刚抬起来,便被人刺了一针。
随后又是几针,疼的他在地上直打滚。
“这是怎么回事?”
后来跟上的人,看到这情形,不由大吃一惊。
立刻有人解释给他们听,当然是忽略了那地上哭爹喊娘的弟子骚扰常其咎的事情,只说了那弟子教训这入侵者,反而被稚子无缘无故上去就是几针,只能在地上翻滚不止。
“稚子,有话慢慢说。”
“是啊,这针刺的地方,个个都是要害,这样下去,非要命了不可。”
“稚子大人有大量,还请饶了他吧。”
他们一顿规劝,初九则是蹲在常其咎面前,看着常其咎脸上身上,发现有很多处擦伤与血渍,并无致命伤,便抿了下嘴唇,将自己头上戴着的斗笠取下,戴在了常其咎的头上。
起身,走到那弟子面前,将那几根银针取下来。
就在众人松了口气的时候,便见到她忽然一脚踢向了那还躺在地上的弟子胯下。
初九这一脚极狠,那弟子被踢的嗷嗷直叫。
其他人都惊愕的看着初九,而初九则是看也不看,拉着常其咎便往自己住的地方走。
“准备无根水,浴桶,以及伤药和膳食。”
初九很是自然的吩咐,就好像这些人欠了自己一样。
将常其咎领到了自己房中,刚关上房门,常其咎便要伸手搂住初九,初九则是推了他一下,将他带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让他坐好,为他看伤。
等常其咎洗干净之后,穿着白色里衣,发还湿漉漉的搭在肩背上,整个人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惊艳。
初九走过去,先是用干净的巾布将他发上的水擦了擦,然后便将将他带到了床榻边为他上药。
擦伤有新有旧,新的是刚才造成的,而旧的,或许是他赶路的时候,摔下来造成的。
肩上有剑划伤的一道口子,不深,但看上去有些吓人。
脸上被打了一拳,本就如玉的皮肤,自然是更清晰。
初九一点点的上了药,便将他推倒在床榻上,为他盖上了被子。
“休息吧。”初九说着,伸出手指描绘了他眼底的青黑,不由叹了口气,照这个时间来看,这家伙肯定是不要命的赶来。
“嗯。”常其咎虽然答应,却还是眼睛连眨也不眨的看着初九,更别提闭眼睡觉了。
“闭上眼睛。”睁着眼睛怎么休息,初九疑惑了。
常其咎却依然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怕我闭上眼睛,你又不见了。”
初九闻言,眼睛不由一酸。“傻子,不是说了,不要担心。”
说着这话,初九便也脱了靴子,躺在了他身边。“现在,睡觉。”
“嗯。”常其咎伸出手臂,将初九揽入怀中,这才肯乖乖的闭上眼睛。
初九看着他的眉目,只觉得没有人能有笔,可以画出这等男子。
因为是真的很疲惫,常其咎自然也没有再与初九胡闹,抱着初九,就好像得到了这世上最棒的珍宝,心满意足的,连梦里都翘起了嘴角。
初九看着他睡觉也会笑,没由来的也跟着笑起来,心觉这笑,原来也会传染。
“大夫与这二殿下,倒都是孩子一般,连同感情也是,单纯的像是孩童,抱着一起睡,也能满足到傻笑成这般。”精怪们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纷纷调侃。
初九收起笑意,板起脸,那些精怪们便都纷纷回到了尘缘瓶中,只余下薄荷精守夜。
因为薄荷守夜,初九便安心的也闭上了眼睛,会传染的不止是笑意,连这疲惫,也会传染。
翌日一早,初九吩咐九华留下来照看还未睡醒的常其咎,自己则是直接去处理昨夜未能处理的事情。
“他一路杀了我们十七个弟子,伤了的弟子,就更不用说了,自然是多不胜数。”
“如此说来,你的拳脚功夫不错。”初九一托下巴,看向常其咎,常其咎貌美没错,但越是美丽,越是危险,看来这话是没错了。
常其咎低垂下头,很是柔顺。“是他们拳脚太差。”
“你们这是什么话!”那人听初九与常其咎居然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反而批评起别人拳脚太差,差点没吧鼻子给气歪掉。
初九却是冷笑一声:“我说了什么话?我不过就事论事,被人单枪匹马挑进来,若是再多来几个,你们这岂不是血流成河,亏你们当初给我说,说你们这固若金汤,原来根本就是豆腐汤做的。”
“我们……”
“稚子,你对这男宠……这位公子的态度,着实是让我们忧心。”这个人玲珑的多,在初九冰冷的眼神注视下,果断的改了对常其咎的称呼。
“昨日也是,那弟子不过是照例搜身检查,稚子竟然也会这般,这着实让下面的弟子们心寒不已。”
“那弟子的手摸的不是地方,我不过小惩而已。”初九眼神冰冷:“若不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现在你们就不是在这里与我交谈,而是在给他烧纸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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