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咱们这里哪有什么盅医?”陆遥有些诧异初九的说法,心中百转千回,甚至连初九与疆医有联系都猜想到。
却不想初九说的却是:“凤成央不就是一个。”
什么?凤成央什么时候又成盅医了?
陆遥的惊愕,初九看在眼里,笑着摆弄了下手底的茶盖,带了些许的鼻音:“就是在现在,就在我觉得他是之后,他便是了呗。”
陆遥闻言一愣,随即便了然的笑了,手指头点了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倒是有些意思。”
“嗯。”初九笑着点了下头,与聪明人说话,就是好,因为省时间。
“我去与凤成央说此事,我想他一定也很感兴趣。”陆遥说完眉梢一挑,起身赴凤成央所在处。
“甚好。”初九淡淡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陆遥听到了没有,等从陆遥那走出来,初九便舒了口气,坐在凉亭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晏殊则是倚靠在另一边的雕栏上,看着自己家公子发呆,也不好打扰,只能这样守着。
很快,那凤成央便与陆遥二人寻到初九,比初九预想的,还要早一些。
“你,意思?”
凤成央嗓子还未好透,所以只能用简单的话来概括自己的想法。
初九起身,看了他一眼,见他发梢还有压在外袍内,从颈子处向前,便知道他是来的匆忙,急匆匆的穿上外袍,甚至不及整理便跑来寻她,可见对初九的提议,甚是在意。
“隔墙有耳,咱们里面谈。”
“好。”
“随我来。”初九说着,做出“请”的手势,将陆遥与凤成央二人往屋里请。
三人前后脚,直奔了隔音极好的内室,晏殊则留在了外室。
刚一进门,凤成央便迫不及待的翻找笔纸,初九连忙取了笔纸,陆遥一瞅,是那跟金叶子似地纸,便有些眼馋,直道这二人是牛嚼牡丹,糟蹋了金贵。
凤成央不以为然,直接在纸张的正中写道:秦小哥儿,你的意思是说,让陆遥晓之以情,说之以理,然后配上我毒门特制的,类似盅毒的毒药来控制那些已经能掌握行踪的人?
方才他听到陆遥说这话的时候,诧异了许久,虽然不道德,但此时情况紧急,也只能这样,但是这个方法他曾经也想过,但都苦于无法,现在经过这秦小哥儿一提醒,他倒是忽然想起疆医此时在医道走动的事情,借由此事,找些人伪装,未尝不可。
“不是类似,是真盅。”初九立刻解释。
“啊?”
“怎么可能?”
这二人都看向了初九,就好像初九说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
凤成央迅速写下:可是我并不知道盅要怎么制作,我只会制毒。
“我知道你不会,但是……”初九说到这,扯了个笑,只是她戴着面具,这个笑在光线不足的内室,显得有些诡异,淡淡吐出两个字:“我会。”
看到房中另外两个人惊讶的样子,初九呼了口气,解释道:“事实上,我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这还需要你凤成央帮忙,以及陆遥你的配合。”
随后初九告诉他们,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说,是因为解盅和制盅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反过来,逆向思维罢了,因为初九对盅有研究,所以对盅,心中也有设想,只是还没有实验过。
“我想做的这种盅,虽然会让人难过,但不会致命,也不会坚持太久,所以这出戏,我们要唱的快一些,当然,那些人若是肯合作,就不必了。”
“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我会尽量说服他们,每个人都有弱点,我不信还拿不住他们,只是你说的,若是肯合作,便不必了,这一点,我拒绝。”陆遥同意了初九的话,但是也提出了反驳。
初九想了一下,便点点头。“你决定。”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既然让陆遥主唱这出戏,就不能给他太多束缚。
初九虽然是不懂,凤成央却是懂,有些时候,他们必须防备这些人的反复,哪怕这些人表示出忠心,也一样要给他们下盅,因为人心是多变的。
等陆遥走远后,凤成央却没有要跟着出去的意思,这倒是让初九有些纳闷,冲他招招手:“过来一些。”
凤成央迟疑了下,便走了过去。“怎么?”
初九伸手将他的发丝从他的外袍中抽出,然后放好。
这种亲昵的举动,吓了凤成央一跳。“做……什么?”
“只是整理一下,你别怕,我在家中照顾弟妹,看不得这些。”初九摊手,表示自己并没有恶意,她真的是照顾十一习惯了。
“……”凤成央沉了脸色,这秦小哥儿说这话,是占他便宜不成?
“早些把事情解决了吧,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在这上面,凤兄,我没有你们那种必须要做什么的决绝,我会这样做,纯粹是因为你口中所说的,为了医道,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凤成央瞳孔收缩了一下,显然是有些惊讶,提笔写下:既然是为了医道,那你何以不顾同行之谊,下盅?
“我不喜欢绕路,也不喜欢无谓的牺牲,与其让他们互掐,不如我来帮他们指个方向,左右大家也都是目的相同,没什么可冲突的,早些把事情解决了,我也好早些回大都去,总是这样干耗着,也不是办法。”初九淡淡的开口:“我以为凤兄看的明白,没想到凤兄居然会问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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