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用眼神瞥了瞥左右两侧,初九也立刻察觉,似乎有人也在往这边靠拢。
是一起的吗?打算联手?
“你还记得我吗?”
就在初九决定与晏殊快速离开此处时,对方忽然出声。
晏殊心说听这人口气,不像是其他那些跟踪者,倒有点像是前来挑衅。
这般想着,他便将手伸入袖中,做出备战之姿。
“啊,你就是隔壁李婶家的远房的外侄子的二狗吧,没想到才一年不见,你长得这么大了。”初九笑着打招呼,打完招呼,她自己就皱眉纳闷了起来。
这不过是一年的时间,那二狗子会从个孩子变成现在这么大吗?
可是那二狗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是这样,和面前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真的很像。
那人听到初九喊他二狗,立刻怒不可遏:“什么二狗!我乃是渡世门的嫡传弟子,我是来挑战你的。”
“恩?”
“我师傅败在了你的手上。”
“……”眯起眼想了想,原来这也是个挑战者,说起渡世门,初九似乎有点印象了,就在刚才他们在路上碰到了个自称渡世门大弟子的人,上来就要与初九斗医,初九起初不答应,他还动起手来,初九息事宁人,才与其比试针法。
自然,对方的本事与初九相比,根本不是同一个层次,初九的速度比之他快如闪电。
不过这个人还真的很像在南州李婶家的远房亲戚孩子二狗,长得那么像。
“二狗,你赢不了我的,还是别比了。”她这都没穿药服出来,居然也被人丢了满身的葫芦,真是让她纳闷,自己又不是葫芦娃,丢葫芦就能收服了她。
“谁说我赢不了,不对,谁是二狗,我说过我叫梅荇言!”
初九楞了楞,她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为什么这些人一个比一个麻烦,她一直觉得常其咎是个奇怪的人,原来这常其咎还算正常。
“咳咳……”晏殊咳嗽了两声后提醒初九:“公子,那个人他不叫二狗。”
“那他是……”
“梅荇言。”
一场比试之后,那梅荇言懊恼的蹲在地上,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初九觉得很郁闷,于是问他:“那个没心眼啊,你为什么要和我斗医?准确来说,是为什么你们都要和我斗医?”
“你还好意思问,还我们派的牌匾来!”那没心眼……哦不,是梅荇言大呼再来一次,上次不算,他是状态不佳云云。
初九则是沉下了脸色。
陆遥擒住凤成央的手,阻止他将棋子拿回去的动作。“落子不悔,成央兄这般悔棋,又能改变什么?十招之内,必定还是输在陆某手中。”
“此言差矣,凤某人不觉此乃悔棋,天下棋局贵在多变,凤某人不过顺应时局,取一子而动一步而已,谈何悔棋?”凤成央被人擒住,不但没有悔改之意,反而是狡辩了起来,轻轻一抖袖,用另一只手捏了颗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你这人,简直是……”
“二位爷真的很闲啊。”
门被人用力推开,初九迈步走进来,笑容满面,眼神却冷的吓人,她走到了二人面前,嗤笑:“哟,二位下棋呢,下棋是好事啊,陶冶情操,修身养性,可惜……”
初九说到了这,话锋忽然一转,一把就掀翻了二人之间的棋桌,然后冷道:“可惜,棋子不能入药,不然我也会喜欢。”
凤成央与陆遥面面相觑,又看了眼初九身后跟着的晏殊,冲初九使了使眼色,示意让晏殊出去。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想我们需要好好的谈谈此事。”
初九掀了棋桌之后,也冷静了下来,心知此时不是翻脸的时候,便一抬手,示意晏殊在外面等着。
晏殊看了一眼,便走出了房门,然后将房门带上。
“走远一些啊,小弟弟。”凤成央道了一句,门上印着的影子便走远了一些。
无棋可下,陆遥便收了手,拢入袖中,与凤成央一般,二人均是半倚而坐,显得很是悠闲。
“秦小哥儿的这位随从,可不简单啊,也不知道是出自哪里。”
虽然说不知道是出自哪里,他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个设想。
初九瞥了他一眼:“他们二人均是出自名门,武功自然不差,只是没怎么下过山,后来受我恩惠,便跟了我。”
“是吗?堂堂尚书令之子。”陆遥冷笑,显然是对初九的隐瞒觉得好笑。“秦近雀,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那百里鸿乃是是尚书令末子,虽未妾室所生,却也是百里家的人,能让他跟了你,你倒是有些本事,至于那晏殊,倒是从未听过,想来也是出自死殿才是。”
“死殿?”初九心跳的厉害,心知这二人知道的,比自己怕还要多,这般下去,身份一准要揭穿了不可。
“呵呵。”
“你笑什么。”
“我还能笑什么,当然是笑你们二人。”初九自寻一处坐下,然后翘起了腿,眼睛往他们二人处瞥了过去:“常言道可看破,不可说破,这才是处世之道,他们二人来自什么地方,与我何干,我只知道他们是感蒙我恩惠,为我所用。”
既然躲不过,就干脆故弄玄虚,丢下更多的疑团,虽然不知道对这二人有没有用处,毕竟比之这二人,她的到哈明显浅显了些。
凤成央笑了笑:“这倒也是,无需去费心想,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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