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露凝丸就是以殷箬凌的血为引,助之以极寒之地的冰莲,再混入其他珍贵稀有的药材炼制而成的。
殷箬凌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血蛊的破解之法,而且她可不想回回割腕,弄得好像要自残一样,所以也就出此下策了。不过她之所以会这么做,当然还有一个目的。她从一开始就明白她和他们之间有一个牵绊就是这血蛊,但是显然这血蛊并不是他们不肯离开的最主要原因。
依照陆义的说法,血蛊乃是上古时期束缚恋人的禁忌秘术,所以究竟怎样才能解除束缚,又是否有破解之法,知道的人应该是屈指可数了。既然如此,如果当他们知道了除了可以用她的血来压制蛊毒的方法之后,到底会不会有什么动作呢?若是他们当真是为血蛊所困而留下来的,应该不再有留下的理由,如果是另有所图自然另当别论了。
“不过这也算做是朕兑现以前对你们许下找到解药的诺言了。虽然还是不能完全破解,但是至少能够压制,而且又不用朕割腕取血。无论是对朕还是对你们都是有益的,挺不错的。不过这也多亏了陆义了,倒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没错,炼制露凝丸,他倒是没少向她抱怨。一直嚷嚷着他的冰莲如何来之不易,如何百年难求。
不过也是,这冰莲确实是灵物,长于极寒之地的冰川之巅,仅以冰雪为生。除此之外,冰莲的种子一开始便是被冰雪封冻着的,直至开花它才能破冰而出,汲取天地精华,于冰天雪地之中绽放独属于它的绝代风华。只是这种冰莲要绽放一次便是极其困难,非要经受百年的风雪洗礼,方可破冰而出。因此这冰莲还当真是可遇不可求之物,而且即使得到了,若不懂保存的方法,那摘取之后便会瞬间枯萎。
露凝丸之所以看起来晶莹透,如水晶一般,是因为陆义用了绝尘谷里面的一种水形成的冰,将冰莲和她的血一起封冻在里面形成的效果。
至于为什么在常温下不会融化,反而只是遇水便会融化,这只有陆义才知道了,毕竟是他的心思。
“这可确实花了我不少心思,可没把我这条老命给折腾没了,不过希望能物尽其用。”
老命折腾没了?都不知道这陆义活了多久了!几百年?还是几千年?简直就是成精了!
“既然是陛下的心意,而且陆大夫精心炼制,那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花落尘拿着装有露凝丸的白瓷药瓶左右盘看,上面除了一朵蓝色笔墨绘制的莲花图案,并没有其他。
“不会是毒药吧?”狐竹一脸嫌弃的表情,嘟囔道。
“是啊,狐竹真是了解朕。那就是毒药,吃了会让狐竹神魂颠倒,永远离不开朕。”
殷箬凌满脸笑意看着狐竹。心中暗道:想毒死你,直接赐毒酒一杯不就搞定了,还用得着她让陆义费尽心思地炼制露凝丸吗?
“你——”
“朕怎么了?”殷箬凌挑眉故意为难道。
“昏君!”狐竹气急,竟然一时语塞了,除了骂殷箬凌,倒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那朕倒是心中欣慰,狐竹到现在还不离不弃跟着朕这个昏君。”
殷箬凌虽然觉得狐竹有些小孩子脾性,但是也不错,挺单纯的。闲来无事,逗弄逗弄这娃,心情挺舒畅的,前提是不要和花落尘一样和她抬杠。
狐竹一扭头寻白流苏‘安慰’去了。
“流苏以后有机会可要好好教教狐竹,他这个样子,可是很容易被人拐了的。”
狐竹小孩子心性,不谙世事,又不会控制自己情绪,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很容易会被图谋不轨的人利用,想来这也是狐竹老爹为什么那么爱护他了的一个原因了。
本来很安静地坐看殷箬凌的白流苏听了殷箬凌的话,看着狐竹,淡然道:“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殷箬凌微微一愣,没有说什么。她知道他什么意思,而他也知道她只不过是玩笑之言。
“流苏,什么没机会?什么意思啊?”狐竹有些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流苏似乎不想再说什么,低着头看着殷箬凌为他包扎的伤口。
“除了给诸位露凝丸,还有一件事,希望各位公子都能去出席册封大典。”说话的是古陌离。
“丞相大人好大的口气,现在是古丞相发号施令了?”花落尘转着他那副魅惑的桃花眼,讽刺地看着座下一派淡然的古陌离嗤笑道。
“我只是传达陛下的意思而已。你若是不想去,陛下同意自是可以不去,不必如此激动。”
看看人家一副好臣子的形象,这说来倒是自己得了个不懂规矩的名头。
殷箬凌只能干笑着头,“人多撑撑场面……”
“......”
这该死的古陌离在干嘛,想干什么事能提前告诉她一声吗?还是他真以为自己和他心有灵犀吗?每次都是出其不意,还要她配合他的演出。
“那日我有事便不去了,你若是想撑场子可以找其他人。”离歌突然说道。
前半句是理由,这后半句听起来倒像是气话多一点。
殷箬凌突然收住笑容,良久不语,“既然离歌有事,朕也不会强求。不过册封大典那天宫门会打开,所以鱼龙混杂,希望离歌小心些。”
“嗯。”
“答应他没关系吗?”殷冥雪的声音忽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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