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殷箬凌突然阻止道。
众人皆不明所以,而群臣心中却哀叹:“哎哟!我的祖宗啊!您这又是怎么了!”
“不知陛下何意?”离黛绿心中正愤懑不平,不满道。
“六公主稍安勿躁,朕只是想让宴会更精彩些罢了。方才六公主跳舞是离歌伴奏,着实令人赏心悦目。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朕以为潇雨也应该这样一个给她伴奏之人。”殷箬凌特意将后面几个字咬的重了些。
“那陛下想如何?
“陛下,潇雨的身子不碍事,一人独舞便好。”林潇雨柔声婉拒着。
“这只是场舞艺的切磋,只是为了公平朕才想让人为潇雨伴奏,仅此而已,别无其他。所以潇雨不必在意太多。”看似亲切劝说的口吻,实则是她意已决,已经断了潇雨再次反驳的念头。
林潇雨微微低头,闭眸,抿着的唇良久轻启,“就依陛下所言。”
“那潇雨是自己选,还是朕为你选呢?”
其实殷箬凌明白林潇雨外表柔弱,其实内心却是磐石一般的性情。若是逼迫,只怕最终是玉石俱焚。
见底下的林潇雨还没有答复,殷箬凌轻声唤道:“潇雨?”
“……那就劳烦陛下为潇雨选吧。”
“乐意之至。”殷箬凌望向被墨色染尽的天空,冷月已隐入云层之中,念道:“流光泻千里,疏梅筛月影。”
众人一愣,他们没听说殷箬凌还会作诗啊!今晚的殷箬凌给人的震惊太多了,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如斯美景,流苏如何?”殷箬凌转向白流苏,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其实那句诗本就意指流苏,不过其中之意有几人懂那就不得而知了,也许只当是她脑子有病吧。
听到殷箬凌突然唤自己的名字,白流苏怔了片刻。而一边的林潇雨眸子骤然一缩,随即看向殷箬凌,她怎么也没想到殷箬凌会选白流苏。
见白流苏迟迟不答,殷箬凌忽然道:“流苏,潇雨还等着你呢!”随即示意白流苏看向林潇雨。而白流苏并没有看向林潇雨,依旧无动于衷,只是白流苏身上的淡漠之意又浓了几分。
众所周知,白流苏已经是殷箬凌的人,然而现在殷箬凌却将白流苏推向他人。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吗?这殷箬凌果然脑子有病!离黛绿嗤笑地看着殷箬凌自导自演的好戏。
“好。”白流苏终是淡淡应了声。
“流苏,别去!”狐竹一把扯住白流苏的衣袖,阻止道。
“没事,只是伴奏而已。”
“要是真的只是单纯的伴奏就好咯。”
“花落尘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狐竹气道。
狐竹看着白流苏眼中的冷漠更甚,完全不同于方才调笑自己的模样。他心里虽然着急,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白流苏扯开狐竹的手,向殷箬凌走去。
望着白流苏的冷俊背影,而高位之上的人却是一脸笑意,狐竹看在眼里是那样的刺眼,让他想撕碎,更想冲上去问问她到底有没有脑子,到底有没有良心!
狐竹一脸怒气,咬牙切齿:“殷箬凌……”而心中对殷箬凌那微妙的好感也无声无息的消失殆尽。
“啧啧,以后的日子一定更好玩儿了。”花落尘好似个局外人看着局中的所有人以及那个操纵大局的人。
“疏梅筛月影”引用林觉民的《与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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