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星河哪懂这个啊,别看他总帮何秋水拍视频剪视频好像学了不少东西,但在舞蹈上说他是半桶水都是夸他,现在见她说得信心满满,忙不迭就应了。
见他也说好,何秋水就联系了小美和陈护长,陈护长工作起来雷厉风行,不到一会儿就组织好了演出人员,不多,就十个人,四个是实习医生,六个是护士。
何秋水把找到的资料往新拉的小群里一发,“大家先看看舞蹈资料,明天我们开始练习哈,具体时间和地点听护长安排@所有人”
第二天下午六点,何秋水慢悠悠的去了医院,感觉很新奇,以前每次来,她都要么是病人,要么是来送外卖的,偶尔看看严医生,这还是第一次来这儿当老师的。
好在护士们都是熟人了,几个学生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晓得她是严星河家属,态度都很尊重,学起艺来也很认真。
何秋水特别满意,“哎呀,果然个个都是高材生,一点就通。”
过了差不多一周,严星河要去京市开会了,她就打算结束自己的教学时光,认真对大家道:“你们跳得都很好了,只是配合的时候默契少了一点。”
“不过没关系,接下来多练习就可以了,两三遍不行就七八遍,还有好些天呢,每天都集合起来练习几遍,到时候就有默契了,我就不来看大家练习啦。”
等人家问起她为什么不来了,她就理直气壮又得意洋洋的道:“我要跟严医生一起去开年会了呀!”
“……你又不是医生,去了能听懂么?”小美挽着她胳膊,好奇的问。
何秋水眨眨眼睛,“我又不去听讲座,我不过就是去蹭个吃的玩的而已。”
她都跟她家严医生打听过了,主办方安排的酒店很不错,那家酒店的自助餐更不错!
到达京市的当天,京市下了这一年的初雪,知道的人都说:“今年的雪下得早了。”
还有关注新闻的人说:“这几天好像出现小范围鼠疫了,不过扑灭得快,没多大事儿。”
何秋水坐在酒店大堂等严星河排队办入住手续,轮到他时,就听他喊了声“囡囡过来”,然后小跑过去刷个脸。
“哎呀,这不是我严师弟吗,哟,今年带家属来啦?”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白胖男人发现了严星河,立刻上来攀谈。
严星河回头一看,叫了声陈师兄,然后介绍给何秋水道:“这是高我两届的学长,现在在G省人民医院工作。”
“陈医生好。”何秋水腼腆的叫人。
陈医生摸摸自己的啤酒肚,笑得像樽弥勒,“弟妹不客气,到时候一起吃饭啊。”
历来学科年会既是同行们交流经验和了解学科前沿知识的大好时机,也是跟熟人们小聚的好时候,讲座又不会晚上开,好不容易见面了,不聚聚怎么行。
京市的冬天又干又冷,还下雪,不好出门,白天的时候何秋水就一个人在酒店睡到自然醒,然后叫个客房服务,吃完早饭就看电视玩手机,等严星河开完会回来叫她吃饭。
要说京市的暖气那是真舒服,她总是玩着玩着就睡着了,暖乎乎的,睡得天昏地暗。
主办方的讲座就安排在酒店二楼的大会议厅,严星河偶尔在会议间隙跑上来看她,就会看见床上鼓着一个包,只有一撮乌黑油亮的秀发露在外面,她整个人都藏进了被子里。
他总是怕她呼吸不畅,要用手费劲的把她挖出来,然后看着她红润的一张脸,心里发软,忍不住低头去亲她。
柔软的唇贴在一起,他轻轻的用舌头描摹她秀美的唇形,然后不容拒绝的撬开她的牙关,在她的口腔里扫荡,直到她觉得憋气,往一旁翻身躲开他为止。
每次严星河都会隔着被子拍她,在心里暗骂她是个小坏东西。
她是睡得好了,却不知他每天晚上有多难熬,一块肉放旁边,能闻到香味,能搂着睡觉,能亲能摸,就是不能吃进肚子里,搁谁不得上火。
何秋水还是个好样的,就跟不知道他难受似的,非得抱着他才能睡,理由一套套的,“我看网上说的,男女朋友就是这样睡的,你抱都不让我抱,是不是不爱我了?”
严星河无法反驳,只好认下这只树袋熊,好在她还不会要压着他的肩膀睡,不然非得肩周炎不可。
到了晚上,一群人出去玩,何秋水就要跟着了,喜欢一边吃东西一边听他们侃大山。
一开始说到血腥一点的手术,大家还会顾忌一下她,“弟妹在这儿呢,别吓着人家。”
等到发现她能听得津津有味以后,大家就放开了,说得那叫一个手舞足蹈,她还特捧场,时不时就提问:“然后呢?”
“后来呢?”
“结果怎么样?”
都说知己难求,难得遇到会听得这么认真的听众,大家的谈性浓厚,讲病例时就跟说书似的,那叫一个抑扬顿挫引人入胜。
末了还要拍拍严星河肩膀,“师弟,你这媳妇找得不错,果然好东西都留在最后。”
严星河听了就谦虚的说哪里哪里,可是眉梢眼角的笑容跟得意满不是那么回事。
学科年会最后一天,有胡教授的讲座,严星河去听,跟叶主任还有陈师兄他们坐一起。
休息时聚在一起喝水聊天,听到有人说:“你们说江城那边怎么回事,听说有不明原因肺炎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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