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烈深夜潜入蛮族部落刺探军情,连‘吴天蛮王’都被他瞒过,想不到最终却被另一个人发现,而且听话音,来人居然是个女子!
“难道是……”
杨烈心中一惊,立即想到那‘魔心门’姐弟二人,之前的傅少爷早已离去,那么此时的这女子应该就是他的那位姐姐了。
杨烈缓缓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蓝衣女子,身材样貌都出众,与蛮族女子天差地别,绝对是中土神州子民。
魔门中人一向神秘,而眼前此女更有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她的双眼朦胧而锐利,仿佛平静的湖泊,随时可能泛起涟漪。
身旁方圆三丈之内,空气紊乱,无风起势,仿佛心脏跳动一般。
这女子的全身气机都极为奇特,不知是修炼了什么魔门功法所至。
当然,最令杨烈忌惮的是,通过刚才的那一丝空间波动,可见此女早已精通空间法则,至少也是‘山河境’高手!难怪杨烈的手段能瞒过吴天蛮王,却瞒不过她!
呼……
在一个‘山河境’强者面前,杨烈的任何反抗都会变得可笑。他深吸一口气,勉强镇定下来,笑道:
“在下斗胆请问,姑娘可是那‘魔心门’派往蛮族的使者,与之前中军大帐中那位傅少爷是姐弟关系?”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杨烈索性不再顾忌,直接道出了心中疑问。
闻言,那蓝衣女子更不隐瞒,冷笑道:
“不错,阁下有何见教吗?还有,你又是什么人,究竟为什么潜入蛮族部落?”
“呵呵,萍水相逢,姑娘何必多问。”杨烈敷衍道。
“是吗?”
蓝衣女子轻声冷笑,微微转头看向下方的众多蛮族部落,讥刺道:
“你信不信我只要开口呼唤一声,下面立即会飞出无数蛮族高手,还有那‘吴天蛮王’,到时候任你有通天本事,只怕也离不开这里了。”
杨烈心中一沉,心想今日若不能想出一个足够好的理由,只怕是难以蒙混过关了。对面那蓝衣女子虽然年轻,但心思细腻,可绝对不好骗!
脑海中念头急转,杨烈微微低头,忽然看到自己一身褴褛,心想:
“我在蛮荒深山中生活多日,身上铠甲早已废弃,此时衣衫不整,宛如一个山野怪人,只怕任谁也看不出我是什么大洪朝武将……也罢,正好借机说辞。”
心中一定,杨烈表面上故意表现得狂放不羁,笑道:
“承蒙姑娘抬举,在下只不过是个乡野莽夫,一向不入世俗,也从不知什么蛮族部落。只不过因为生性喜好钻研阵法,今日闲来至此,忽然看到此地宛若有高人布阵,便情不自禁下去观摩了一番,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哦?山野莽夫?喜好钻研阵法?”
蓝衣女子细细盯着杨烈查看,但觉‘山野莽夫’四个字倒也相配,只不过什么‘喜好钻研阵法’之语却太过荒诞了。
“哼?随便一个山野莽夫能看得懂此阵奥妙?还有本元境修为?你当本姑娘好骗吗?”
“呵呵,武道修为用来防身,山野之人因何不能修行,姑娘难道不知这世间奇人多出于三教九流之间?至于此阵奥妙?呵呵,在我眼中,不过是一些小孩子把戏而已。”
此时的杨烈蓬头垢面,脸上的神情全被蓬乱的长发挡住,只见他手指下方山谷,出口成章道:
“此地山势绵延,处处有山谷点缀,本来并不适合排兵布阵,不过一来北蛮之地日夜有云雾遮挡,布阵占了‘天时’之利;二来,布阵之人也算花费了一番心血,将多种阵法糅合运用,虽然显得不伦不类,但却恰好与这地势匹配,也算有了‘地利’。天时地利占尽,蛮族军士虽然军纪散漫,难以发挥阵法威力,却也足够对敌方产生威胁。布阵之人独具匠心,也算难得,不过在真正的阵法大家眼中却还是不够看……”
杨烈脱口成章,说得头头是道,立时将那蓝衣女子震慑,一时间洗耳恭听。
“哦?不知此阵究竟还有什么不足之处?”
那蓝衣女子皱眉道。
杨烈心中冷笑:“哼,不足之处?若是真的要挑,这整个阵法都是胡平乱凑,还用得着刻意去找吗?本少爷两世钻研阵法之道,原本一心追慕强大的‘天阵’,却想不到今日要在这里指点这个狗屁阵法!”
心中虽然不屑,不过表面上杨烈还需要装腔作势道:
“姑娘请看,此阵面朝东南,想必敌人就在东南方向。此阵布局过大,不可轻动,其主旨是要诱敌深入,合围聚歼,然而因为地势原因,东南方门户有山坳阻隔,敌人若然到来,一见如此地势,只怕立刻就会疑心。”
“这一点我们也曾想到,所以——”
“呵呵,我明白你的意思,为了弥补这一缺憾,布阵之人特地在东南方门户外设立一个小阵,名为‘拖尘’,此阵暗设玄机,示敌以弱,就是要让敌人疑心尽去,突入陷阱。然而姑娘是否想过,蛮族之人恃勇好战,一见敌人就是生死搏斗,你让他们以‘拖尘’之法示弱,他们可能办得到吗?”
“这……”
蓝衣女子霎时间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应对。此时,她心中想道:
“弟弟自幼精通阵法,就是因为这一点,父亲才特地派他前来帮助蛮族作战,然而之前布阵之时弟弟便曾无奈说过,蛮族之人军纪散漫,根本无法发挥阵法威力之三成,东南方那‘拖尘’之阵只不过是聊胜于无而已。如今看来,却正好和此人所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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