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天楼”上局势突变之时,洪都皇城中一个豪华宫殿内。
两名青年男子对坐于床榻之上,面前摆放着大片沙盘图形,似乎在彼此演练兵法战术。
这两名男子年纪不过二十左右,星目灼灼,气质雍容,一看便知是人中之龙,更重要的是他们身着金黄色龙影长袍,而这种龙影只有大洪朝皇室嫡系子孙才有资格匹配!
“十五,依你看,这次我们该怎么对付那个臭丫头。上次禁军演习中已经让她大显风光,如果我们再败在她手上一次,只怕以后再也不能在禁军中待下去了。”
左手边一个青年男子皱眉深思,似乎因为什么事而举棋不定。
右手边的男子相对沉稳,不动声色道:
“老十四,你太过杞人忧天了,即使我们不对付那丫头,也会有人替我们去教训她,她风头太过,迟早要遭打击,我们只管好自己就行了。”
“并非是我无中生有,你也知道,在禁军演习这方面,这丫头可是有极大优势的,我们……”
“你难道忘了我之前和你说过一件事,我朝天阵将失踪后,天刀孟家有意操控天阵府,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就在近日便会有所动作。到时候,凭我和孟光的交情,总该会在天阵府中找到个帮手的,我就不信,那丫头就算藏得再深,还能比‘天阵府’子弟更精通阵法。”
左手边男子恍然大悟:“我竟然忘了,你是说‘天阵府’那回事?”
“将门争斗,我们身为皇子,不便参与,一切小心为上。”
“嗯,不错,我会安排的。”
不多时,一名皇城侍卫领命外出,带着两位皇子的手令向洪都城一个将门府邸赶去。
……
“杨烈!你这个狗东西!你也只不过是个将门子弟,和我一般出身,居然胆敢以武力欺压本世子!等我‘天阵府’将今日之事报上朝廷,到时定要你不得好死!”
吕赫身带伤势,被杨烈举在半空动弹不得,一时间羞愤到极点,口觜里胡乱骂着。
“哈哈哈哈……说得好,那就请你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禀报朝廷,到时候是非曲直道理公论,都让朝廷来论断!”
“你!”
杨烈冷笑一声,手臂一挥,将吕赫摔在地上,同时环顾在场所有人道:
“诸位,事情凑巧,你们刚才商议的大事已经被我一字不落听到。原本我想,既然是本朝天阵府更替世子的大事,你们各位都如此尽心尽力,我天波杨家也不肯落后于人!不过在我看来,你们今日的言行举止只怕是临死不远了!”
杨烈话音一落,众人无不心中一寒。吕赫嘶声大叫道:
“姓杨的,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来这里说东道西!”
“住口觜!”
杨烈一声暴喝,将吕赫踏在地上,接着道:“吕赫!你身为本朝‘天阵将’家族子弟,也明知将门世子职位非同小可,绝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到,可你看看自己的这幅德行,可有资格称作‘天阵府’世子!哼,我朝素有旧例,将门世子由天将本人或者朝廷指定,其余任何人不得参与,如今令尊天阵将下落不明,你非但没有尽力寻找,反而胆敢忌惮世子职位,这是不孝!令尊失踪后,朝廷并未下旨替换世子职位,你却自作主张,图谋不轨,这是不忠!吕轩是你亲生兄长,素来对你关爱有加,而你不顾兄弟情义,觊觎长兄职位,这是不仁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有什么理由当我大洪朝将门世子!”
杨烈气势逼人,短短几句话说得有根有据,在场众人心思转动,自然知道杨烈所说的话字字在理。吕赫额头冒汗,忽然间觉得即将到手的世子职位快要失去。
蒋添大急,眼见局面被杨烈操控,急忙怒斥道:
“杨烈,你实在太过放肆!刚刚我们众人决议,连吕轩自己都承认无德无能,不称世子之职,我朝‘天阵将’只有两位公子,现如今吕轩退位给弟弟吕赫,有何不妥!”
“可笑!吕轩当年获封‘天阵府’世子乃是获得朝廷承认,你现如今说他无德无能,难道是怀疑我朝的旨意吗!”
“哼!事实摆在眼前,吕轩修行至今依旧是元武境境界,而吕赫已是罡武境修为,孰高孰低,一眼可知,你不要拿朝廷之名掩盖事实!”
“哈哈哈哈……”杨烈放声大笑:“蒋添啊蒋添,枉你为‘天轮将’世子,原来见识如此低劣!我问你,我朝那条律令规定将门世子一定要是武道超群之人才继承的!众所周知,我朝‘天阵将’一脉历来都不以武道境界出众,历代‘天阵将’最出名的便是兵道与阵法,连当初吕家获封‘天阵’之名都是因为他们在历次北蛮战争中功勋赫赫,你又从哪里听说‘天阵将’是武道绝顶高手呢!现如今朝廷正在用人之际,而当代天阵将失踪数年,朝廷最急需的不是武道天才,而是真正继承兵道阵法的‘天阵府’传人!你现在以武道境界评定天阵府世子人选,不是太过愚蠢吗!”
“你!”蒋添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对。
杨烈则步步紧逼道:“蒋添,你今日最大的错误不止在此,最重要的还在于胆敢逾越皇权,结党营私!如果让朝廷得知你们私下逼迫天阵府世子退位,立即就是杀身大祸!事到如今,你还不自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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