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以前我怎么没瞧出来,这人霸道的过分。
不过细细回想起来,林策的烟瘾比我大,而且我抽的烟都是偏清淡的,焦油含量没那么高,他抽的烟,可比我重多了。
手枕在脑后,我想了想说:“行,要是你忍不住怎么办?”
“我忍不住任你处置,”顿了顿,他深邃桀骜的眼看过来,翘起一侧的唇角继续说:“你忍不住,给我生孩子。”
“扯!我怎么可能忍不住!”
到了单位,我一进办公室,一股浓郁的烟味迎面扑来。
办公室里,经理和其他部门的人正在说着什么,几个人嘴上都叼着烟。
“柯冉来了,上午没什么事儿,给你半天假,下午去工地一趟,要一套盖章的施工图。”
脚还没踏进去,又退出来了。
平时经理从来不在屋里抽烟,今儿这是怎么了?
鼻尖动了动,抬手揉了揉,迈步出了公司。
这会儿太阳已经高挂,闷热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上午突然被放假,我去哪呢?
思来想去的,给季子然打了个电话,说上午带他溜达溜达,熟悉熟悉周边的环境。
季子然来的时候,鼻尖有点红。
“感冒了?”我问他。
“昨晚有些着凉。”他温润的嗓音低低的,眼眶的位置似乎还有点红。
现在是什么季节,怎么会着凉呢?
正想再问问他,季子然对我露出一个柔和笑,而后换了个话题:“今天要带我去哪转转?”
“我们去青山公园转一圈,等到了正午,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掏出车钥匙,季子然轻轻的放在我手心:“你带路。”
不是周末,青山公园的人不多,几乎都是老人带着孙子孙女逛,我跟季子然沿着湖边的位置,在规整的小路上走着。
他从公园里的超市里买了喂鱼的面包,停在湖面上的木桥上,他递给我一半,而后揪了一块丢进湖里。
锦鲤很快簇拥上来,迅速吃光了面包。
手臂搭在栏杆的位置,季子然穿着白色的衬衫,顶端的扣子松散着,露出脖颈处修长的曲线。
湖面上泛起波光粼粼,季子然的清澈深黑的眼看着湖面上的鱼,嘴角泛起柔和的弧度,看上去特别安逸美好。
见他手上的面包要没了,我把自己的另一半面包递给他,转身改成靠在栏杆上,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指尖一顿,才想起来烟被林策给扔了。
季子然观察力真强,他很快的问了我一句:“怎么了?”
扭过脸,我对他笑笑说:“没事。”
伸了个懒腰,我问他:“对了,五年没联系,都不知道你在国外生活的如何,是不是特别刺激,不都说国外的人开放么?”
清澈乌黑的眼看向前方,季子然静默了片刻,将手里剩下面包全丢进湖里,而后白皙干净的手指交叉在一起,嘴角漾起一抹涩笑。
“还好,对我来说,挺枯燥的。”
想想也是,认识他那阵儿他就是独来独往的小孩,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如此。
“那你回来准备做什么?在美国那边学的什么,我都不知道呢,给我讲讲。”
找了一处凉亭,我和季子然相继坐下,他低缓着嗓音,慢慢的跟我说起来关于他在国外的五年时光。
他说,他最开始想学医来的。
学医的话,还真适合他,干净清爽的气质,斯斯文文的,穿上白大褂,少言寡语,估计他在的医院,会有一大堆小护士跟在他屁股后面犯花痴。
“后来发现学医私人时间太少,改学建筑了。”
我听着他近乎传奇般经历,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他口中枯燥,根本就不是环境的原因,而是他近乎疯狂的压榨自己的时间,用来丰富自己,成长自己。
季子然的父母去世以后,他走到急,我给他的安慰甚少,他离国,只身在外,这五年,用煎熬来形同,不为过。
“季子然……”
心里不是滋味,本想去握住他膝盖处清瘦的手,动作进行到一半手机响了,手腕转了个弯,从包里摸出手机来,是办公室的电话。
经理找我?
“喂,经理?”
“柯冉柯小姐吗?”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很陌生,那人说话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
“对,是我,请问您是?”
“我是林总的秘书,姓孙,您可以叫我孙秘书。”
林总,第一反应,我以为是林策的秘书。
“孙秘书您好,请问您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客气了,柯小姐,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份合同,需要您确认签字,您在哪,我可以过去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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