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岛夷的名字,数十年来,都基本上没有提及过,非羽儿从陆丰归来所言,更无所知。
听羽儿将岛夷的情形大致说道着,心中有数许多。
少羽是亲自勘察过的,是以,不需要怀疑个中真假之事,几个地方摆在一处,优劣也就出现了。
“岛夷之地。”
“距离闽中郡不是很远,距离会稽郡,想来也非很远。”
“……”
旁边传来一道喜意之音。
项氏一族的根基之地,就在江水下游,在会稽郡最多,而会稽郡以南就是闽中郡。
如若他们可以前往岛夷之地,那么,从岛夷归于会稽郡也会方便许多,从会稽郡前往岛夷也是方便。
甚至于许多事情更显便利。
安南太远了,从会稽郡前往,直接纵贯整个江南诸郡之地了,象郡外檄之地,亦是一样。
滇郡!
地广人稀,江南诸郡也是一处适合前往之地,那里……地处江南西南之地,而会稽郡则是在江南东北之处。
彼此遥遥相对。
无论哪一个地方,都是相聚一两千里的。
从路程而观,那处岛夷之地,无疑占优。
少羽刚才也说了,岛夷之地适合耕种的平坦之地不少,引入江南的谷物,吃食是不缺的。
也有一些矿藏之地。
天候也是极好的。
……
诸般。
一些事情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岛夷!”
“想要前往的话,小船不足够,非有大船不可,族中这些年在沿海之地行走,一些大船还是有的。”
“就是不知道是否足够!”
“……”
“岛夷虽好,我等都心动,终究需要派人前往亲自去瞧一瞧,若可……则留下一些人,先打造根基之地。”
“我等在准备后续的物事。”
“只是,这件事还是需要谨慎一些,如若为另外一些人知晓,或许,范先生所言的岛夷安稳当不存。”
“……”
一道中气十足的响亮之音升起,关于岛夷之事,也非此刻才讨论,无可奈何的从箕子朝鲜离去,此处辰国部族肯定不适合停留。
短时间无碍,长久……不妥。
非有选择另外的落脚之地,有些人想要归于诸夏,有些人想要前往塞外,再伺机归于诸夏。
也有些人想要避过齐鲁海域的秦国水师重重巡察,前往其它一些诸夏之地,迂回归于所想前往之地。
……
归根结底,诸夏之外,已经没有合适的落脚地了,没有合适的停留地了,早早晚晚都要回去的。
这个时候,有岛夷之地出现,肯定会引起不少人争相前往的,就算只是一部分人前往,都会引起岛夷莫大的动静。
“……”
于身边范先生、叔父等人的言谈,一位身材壮硕、神容孔武的年轻人插话不多。
岛夷的事情,归来之后,就已经说了不少。
如今,差不多定下了。
先前离开箕子朝鲜去陆丰,一则看看天明,二则去安南那些地方瞧瞧合适之地。
所有的力量落于一处,不合大家之策。
岛夷亦是一样,项氏一族可以前往,却不会前往太多力量,低调行事也在其中。
岛夷!
若非必要,自己不愿意说那个地方。
诸夏才是归宿。
叔父他们对岛夷那个地方欢喜,自己……明白是什么意思,诸事考虑后路,倘若不济,不至于倾覆。
诸夏,嬴政现在怕是快到江南了吧?
九州之大,数十个郡县,都在秦国的统御之下,远超三代以来的任何时候。
机会!
范先生他们一直在说良机,寻觅良机,便可为事,已经十余年了,还是没有任何机会。
人各有志。
天明已经归于濮阳了,自己……接下来难道要前往岛夷之地?在那里做着如最初在箕子朝鲜做的事情一样?
……
“羽儿,如今我等离开了箕子朝鲜,大事不多,岛夷之事,你相对熟悉一些。”
“接下来,待人手、船只准备好了,你带着他们先行前往吧!”
“……”
良久。
年轻人耳边飘来道道熟悉之音。
“是,叔父!”
年轻人点点头。
一些事情,自己虽不愿意,却不得不做,现在的自己已经非当年还在楚国大营中的自己。
自己已经长大了。
已经非当年的孩童少年人了。
许多事情需要自己去做,也必须自己去做。
“羽儿,心情不太好?”
“是关于岛夷之地的?”
“……”
观侄儿兴致乏乏,项梁神色有动,近前一小步,同身边之人相视一眼,浅浅道。
羽儿,非昔年的羽儿。
羽儿。
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可以真正领大事行之了。
从陆丰归来,羽儿的性子和情绪……就有些不太对,有所猜测,也有和范先生相聊。
现在。
羽儿,还没有自己走出来?
“叔父,我无碍。”
“只是……想着嬴政接下来巡视江南,欲要前往岛夷之地,非有等嬴政离开之后了。”
年轻人摇摇头,一笑而应。
“羽儿,为大事,不可着急于一时。”
“有岛夷这样的地方,于我们是有好处的。”
“别的不说,若是那里适合种植大量谷物,那么,以后我等就无需再从住下采买那些东西了。”
“我等现在所谓,都是为将来更好的行动。”
“而非固守一地,以为长远。”
“无论我等,就是其余诸国之人,也不想要在箕子朝鲜、辰国部族、岛夷之地那样的地方长久停留。”
“一个地方待的时间太久,就容易习惯了。”
“习惯了,诸夏就有隔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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