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尚策马与董睿齐头并进,却没有超越,而是驱马向董睿靠了过去。
段尚身材魁梧,坐下是高大的枣红马。而董睿身体孱弱,坐下是矮小的杂色马。
两人并驾齐驱,给众人了巨大的反差。
仿佛段尚策马撞过去,就能把董睿和杂色马撞倒在地。
段尚面露狰狞之色,挺直了身体,高举起了右拳,就要一拳打向董睿。
校场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段尚的拳头落下。
众人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董睿被打落马下的情景。
如此快的马速,就算董睿不被段尚打伤,也会摔伤。
如果,董睿的脚缠在了脚蹬绳里,肯定会被马拖死。
有些胆小的人,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将要出现的血腥场面。
高台上,段珪目光在段顺、赵苞、董卓和殷华几人身上转换。
“哼!咱家只是略施手段,就把你们玩弄在了股掌之中。接下来的事情会更加精彩!”
刺史刘虔心中暗道:段珪要整治段家、赵苞、董卓和殷华,也没有必要对小辈出手吧?
殷华满心疑惑,想不明白,段尚打伤董睿之后,段珪还要怎样整治段家?
董卓站了起来,放声大吼。
“睿儿,挥鞭!快挥鞭!”
董卓希望董睿再次创造奇迹。
段顺露出了不屑之色。段尚从小习武,马上功夫比很多武将都强。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精通骑术的武将,也躲不开段尚的一拳。
只是,段尚打伤了董睿,比试求亲的事情,不就结束了吗?
段尚应该懂得分寸,不会让董睿受重伤,这样才会羞辱董睿啊。
赵苞眉头紧锁,扫视着校场周围,并没有看到埋伏的士兵。
如果董睿受了重伤,董卓恼羞成怒,要对段尚动手怎么办?
对此,赵苞和段家没有做准备,好像殷华也没有做准备,董卓也应该没有做准备。
段珪这样做,就不怕引起骚乱吗?
董睿额头冒汗,脸色煞白,很夹马腹,猛的甩动缰绳,却没有丝毫超越的可能。
董睿衣袖中的麻醉散已经抛洒完了。
可惜,麻醉散对枣红马没有起到作用,对段尚也没有起到作用。
董睿衣袖中只剩下一包石灰粉,对段尚抛洒出去,肯定会起到作用。
只是,董睿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
董睿现在能依仗的是,利用透视能力,探知段尚运动的提前量,以便攻击段尚的左肋。
段尚左肋受过伤,坐下枣红马也被他打伤。
所以段尚在左侧攻击董睿,会比右侧要艰难,速度也要慢。
董睿提前策马在段尚左侧的目的,就是要利用段尚的这个弱点。
麻醉散,透视能力,运动提前量,受伤的软肋,被段尚打怕的枣红马。
董睿对段尚的反击,将要使用五种有利因素。
至于成功率是多少,根本无法判断。
董睿的反击,只能用一句话形容:尽人事、听天命!
董睿感知到段尚运动提前量的瞬间,转动身体,用马鞭捅向了段尚左肋受伤处。
与此同时,段尚的拳头砸向了董睿的左肩。
只是,马鞭的尖端,提前一瞬戳在了段尚软肋的伤处。
段尚感觉身体一僵,浑身的力量瞬间消失,紧紧夹着马腹的双腿松弛了,右手中的缰绳也松了。
段尚坐下的枣红马,早已对段尚惊惧到了极点,对段尚控马的动作极为敏感,以为段尚要降低马速。
枣红马的反应很快,瞬间降低了速度。
而浑身失去力量的段尚,像石块一样向前飞去。
段尚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右脚缠绕在了脚蹬绳里。
被段尚打怕的枣红马,嘶鸣一声,瞬间惊了,拖着段尚的右脚,向前狂奔而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会这样?
众人全部都露出了惊骇的神色,随即爆发出了一片惊呼声。
“段尚不是用拳头打向了董睿吗?为什么董睿没事,而段尚却落下了马?”
“好像董睿用马鞭捅了段尚?”
“马鞭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力?绝对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亲眼看到,董睿用马鞭捅在了段尚的左侧软肋上!”
“卧槽!董睿有多大力量,使用马鞭又能捅出多大力量?段尚可是杀神段熲的嫡孙,怎么可能被捅下马呢?”
“切!段尚就是仗势欺人的恶棍,别看长得五大三粗的,早就被女人掏空了,被捅下马,才是正常的事情!”
“特么的,脚蹬绳怎么就断了,真应该把段尚多拖一会儿。”
“唉!段尚被毁容了,曾经的段家英武公子,要变成丑陋的山鬼了啊!”
这时的段尚,身上的皮甲已经破裂,头发披散,满脸血污,模糊的看到了策马狂奔的董睿。
段尚怒吼一声,向董睿狂奔而去。
只是,段尚奔跑了几步,就跌倒在了地上。
段尚怒吼着,不顾一切的爬了起来,又向前跑去。
段尚吸入体内的麻醉散起到了作用。他越愤怒,血液流动的速度就会越快,麻醉散的药效也会越大。
众人全部都被段尚的疯狂举动所震撼住了。
“不就是一场赛马比试吗?有必要如此疯狂吗?”
在众人的惊骇当中,段尚又一次摔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段尚双拳捶打地面,发出了嘶吼,心中极为不甘。
自己可是杀神段熲的孙子啊!竟然输给了孱弱的董睿。而且还是董睿用马鞭捅落在了马下。
从此之后,自己还怎样在段家立足?怎样在武威郡立足?怎样在凉州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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