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妄川看了她半晌，看穿她平静表面下的脆弱一面，没有揭穿：“我让莫东放人。”
“恩。”乔念兴致缺缺。
叶妄川就没在这件事上面继续影响她心情，起身重新去拿了个苹果过来，顺带带过来削皮用的小刀，坐在她对面，扬了扬手中的苹果，嗓音低醇：“吃吗？”
乔念看着他干净的手指捏着小刀，指骨微微凸起，手非常好看，不由得低眉垂眸多看了一眼。
半晌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支着下巴，提起一句风牛马不相干的话：“你想不想要戴个戒指？”
叶妄川神情松倦，微微抬眼：“嗯？戒指？乔神想套牢我？”
乔念无视掉他不正经的笑，给他比划了下：“就是这种大小，黑色的。以银质圈子为基底的基础上给它表面渡上一层黑玛瑙，或者再用碎钻点缀纹路，大概是偏暗黑风格。”
乔念用手大概给他勾勒了下草图，恨不得马上变现戴在他手指上看看效果，最好再加上之前的项链……
她心里有了一整套系列，就起身跟房间里的男人说：“我回房间画个图，等会儿再找你。”
叶妄川习惯她雷厉风行的作风，对着即将走出去的女生道：“我把苹果削好给你送过去。”
女生背对着他，扬起手做了个OK的手势，就回房间从抽屉找到本子和笔，削好铅笔，就把心里以叶妄川为模特设计的整个系列画了出来。
她做事情的时候十分认真，做一件事情就专心致志去做，极少受到旁的打扰。
所以连叶妄川后面过来给她送苹果，她都没察觉。
一直到日暮西垂。
乔念画完最后一笔，拿起旁边的手机咔咔对着草稿本拍下来，然后传送给袁永琴。
她看着传送的进度条还在慢慢的往前跑，乔念干脆先放下手机在旁边充电，顺带起身去里面洗了个澡。
等她冲澡出来，袁永琴的电话也正好打过来。
乔念擦了头发上氤氲的水汽，随手将毛巾先搭在头发上，一只手垂下去接起电话。
“喂，袁姨。”
“你发给我的那几张图，是你设计的新系列？”
“嗯。”
乔念松松懒懒的应了声，就走到一旁准备那瓶水出来喝，眼尖看到桌上削的漂漂亮亮的一碗苹果。
她干脆抱着碗走到懒人沙发窝着坐下，跟还在激动地袁永琴道：“这个系列我不卖。”
“？”袁永琴本来高兴地准备让苏摩叫所有人准备开会，听到这里，起身的动作都慢下来：“不卖？”
乔念一年没出图了。
好不容易出一个完整系列，她居然说不卖。
袁永琴形容不出这一刻的心理活动，心情好像坐了过山车，一下子飙到顶部，又被乔念一句话拉到谷底。
“为什么不卖？”袁永琴倒没有太失望，只是有点好奇她不卖的原因。
乔念跟她认识十年，早就把她当成亲人般相处，背靠在懒人沙发上面，说道：“因为是专门给一个人设计的，我只想给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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