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机的手颤抖起来,早晨被惊吓到的恐惧再一次从心头袭来,那原先让他感到浑身清凉的气息在这些恐惧作用下被瞬间消耗。
“去学校!”
“啊?”九霄的母亲一呆,“你才病好去学校做……”
“去学校!!!”
母亲被他那怒睁的瞳孔吓得一哆嗦,再不敢问什么,赶紧打方向盘往学校方向开去。少刻到学校的时候,他母亲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九霄就已经打开车门冲下去了。
他母亲担心得直流泪水,心道这是不是得了什么癔症,这孩子以前从来不这样的。又怕出什么事情,也一并追了上去,一母一子在校园里追逐的模样很快引起了校园保安和校导主任们的注意。
九霄不顾楼层阿姨的阻挠冲到宿舍,当他奔之自己传头的桌前时,那属于自己的本子是打开的,黑笔卡在床和桌子的缝隙中,没有掉下去,笔尖对着自己。
九霄的瞳孔好像不会收缩了那样,死死盯着闭合的本子上,那个由维多利亚秘密结社全体成员设计出来的公共圣殿的符印。
九霄如遭雷击。
人站着不会动了。
是他,是那个人。
他竟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他到底是谁?
九霄跌坐在地上,面部表情已经震惊地傻了。
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他还是不相信,一定是有人趁机潜入他的宿舍留下的符号吧,这样的做法根本不可能实现,这是现实,不是电影!
流云的信息发过来,“群里说的什么,什么像不像?”流云知道九霄早上被吓的细节,所以他的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今天早上把九霄吓进医院的,就是群里那个叫LING的人!是LING对他们这段时间行为的反击!是对扣魂和恶魔攻击的反击。
九霄迟迟没有回复。
流云却已经等不及了,“这不可能吧。。。这不科学啊。。。”
科学?
九霄自嘲地笑了两声,“魔法的事情,科学可以解释?”
流云说,“放屁。。西方国家早就可以一定程度上解释魔法了,量子力学也能够解释一些魔法现象。魔法被科学解读是迟早的事,现在的科技还没有研究到这一程度而已。但是这件事不科学,这件事绝对不科学,不可能有人能用灵魂状态在物质世界留下痕迹的。”
“可以。”
“???”
“道家的出阳神。”
流云:“!!!”他学西方魔法,对玄学的东西真不太懂,“不是说很牛逼才能达到出阳神的地步吗?”
流云绝不想承认LING已经达到他内心里认可的那种“很牛逼”的境界。
可是。。可是眼前的事实,又如何解释呢?!
“问问琼真子。”
对!琼真子是玄门人!问他!
经过最初的惊恐和震惊以后,九霄渐渐恢复了神智。
他感觉到阿鱼带给他的那股清凉气息彻底褪去,心态从一种缥缈清澈的境界里坠落回来,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甚至,可能更低,更混乱一点。
但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需要真相。
他要知道,那个叫LING的人是怎么回事。
九霄给琼真子打了一个电话。
小村庄里,这两天发生在琼真子身上的事情有点多。
他家传闾山法,一般以强硬霸道为主,不论对鬼魂还是对人,都极具杀伤力,比之茅山派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管是整人还是捉鬼,都是闾山法脉的强项。
但他爷传法以来,几乎没有教过他整人的法。教的最多的只是些收惊、止痛、消灾、避祸、破秽的符咒,甚至连招财进宝的法都没教两个。因为爷说了,法不可以拿来害人,否则要遭天谴。
是他自己没听指教,去祸害了不该害的人。如今天谴来了,却报应在了他爷的身上。
“你不是说你自己寿元108岁吗,你今年才多少岁……爷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我以后听话就是了……”
爷躺在农村的木板床上,已经奄奄一息了。
堂屋里烧着的香烛正红,琼真子不相信他爷这么好的修行人,从不害人只帮人,帮人还几乎不收钱的修行人八十多岁就要去了……
“二狗……”
琼真子赶忙握住爷颤抖的手,泪水已经沾满面颊了。
“这是爷自己的选择,你不要哭。这么大的孩子了,该成熟了。爷大限到了,有些话叮嘱你,你一定要听好……”
“你别说!”
爷勉强抖了抖胡须,像是笑了一下,“堂屋的香案下有块黑木,上面是祖上传下来的法门。爷参悟了这么多年,始终没有参悟透。二狗子,你……”
“什么破法门,我拿来有什么用?你自己参悟!”
本来那一剑是刺在他身上的,结果那天他昏过去以后,爷用了逆天改命的方法,转移了那一剑。
爷本来年龄就大,逆天改命的法术反噬也很大,这一用一改,爷的寿命直接就没了!没有了!
“听我说……等爷去了以后,三年之内你不准出这个村,只准在家里参黑木上留下的二十四字诀,否则……否则……”
“哪有什么否则,爷你自己参,我能参出个什么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都学不会!爷你别说话了好不好,要不我带你去医院吧?”
“医院也治不了,你爷我没病。”
“没病也去治,爷!求你了!”爷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三年之内,不准出这个村子。你答应爷。”
“我不答应,有本事你盯着我,不然等你死了我明天就出村!”
“咳!”爷竟然咳出一口血来,血浆挂在灰白的胡须上,从爷的嘴角流到了衣领里。琼真子是真的怕了,他的爷真的要死了。
“爷!”
“答应我……”
琼真子哭不出声,嗓子只能发出哑叫,“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你别死,你死了我怎么办?”
爷苦笑,“人各有命,落叶归根……”
爷的眼睛一睁,已是去了。
琼真子大哭大闹,终是无济于事。逝者已去,他哭闹又有何用?只是此时正好有电话进来,唯一的亲人去世了,琼真子哪有精神管什么劳什子电话。这一切因他而起,爷为了保护他,用自己的寿命换了他本该承受的恶果。
那一剑如果刺在他的身上,他最多接下来几十年半身不遂而已。
可受在爷的身上,却要了爷的一条命。
而这一切的起源,都是他的自讨苦吃!
琼真子愧疚,痛苦,压抑。
手机一直响个不停,琼真子抱头痛哭,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并不熟悉的男声,“是琼真子吗?我是九霄,我有要事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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