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没有课,我睡到中午才起。处理完一大堆蒋秘书发来的电子合同和计划书,我问蒋秘书:
“丢失的油布包文件有消息了吗?”
蒋秘书回答:“预计这几天就能查到了”。
“好,那再多调派点人手,尽快查,这关系到我过几天还有没有命活着”我微微皱起眉头对蒋秘书下着命令。
“明白,大小姐,我已经抽调了非常多的力量去查了,一有结果,马上就通知您。因为那部车子是在外地,还被人毁在了荒山,尸体也碎了,实在不好查”。
一想到过几天就是聂家的家宴,我心中就一片乌云密布。这次过去,还不知道是多大的坑呢。
想起那天在桥上,聂家派的杀手们持枪步步紧逼。
那天,我们刚刚跳下车,车就被杀手们的大车撞出好几米远才停下。
紧接着下来一群持枪的杀手,其中一个,就直奔我们的车上翻找东西,估计就是在找家族遗嘱了。
爸爸的手机被聂家黑了,行踪和通讯内容估计早已被聂家了如指掌,遗嘱被爸爸找到,并随身携带,回程的飞机几点到达,降落到哪,聂家都会知道。
我在上车的时候将爸爸的手机扔掉了,为了不泄漏行踪,我连送汤普森叔叔都用了其它车辆,从另外的路线返程。
我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他们的跟踪,不曾想对方还是可以来围堵我们。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出动了那么多杀手,肯定是抱着必须抢到遗嘱,再将我们家赶尽杀绝的决心。
让人奇怪的是刚好我们开到桥上,对方才发起攻击,若不是有精准定位,怎么可能办到。
琉璃、蒋秘书和我的手机出门之前,都是用程序进行过检测的,回来的时候我也查过他们的手机和通讯记录,都没有过任何和外界联系的行为。
车子也是出门前经过精密仪器检测,确定过没有任何跟踪装置的。
对方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
也或者是..我突然想到什么,那天琉璃和蒋秘书是把汤普森叔叔和爸爸的行李都放在了我们的车上,汤普森叔叔才乘坐另外一台车离开的,难道是那行李,里面有跟踪设备?
汤普森叔叔,很有可疑…
我立即发简讯给蒋秘书:“蒋叔,查一下汤普森叔叔这一年的行为轨迹,通讯记录,银行账户、资金来源和流向。
以及..他的家人的所有资料和轨迹,做一份详细报告发送给我,记住,越详细越好。对了,他从前的简历也发送给我一份。”。
……
记得当时,有几个杀手追了过来,再后来,还剩下三个持枪者追逐着我和琉璃。
离枪战距离近的车子,车主们都来不及逃跑,因为已经都被堵在了最里面。
这么多人的枪战,为了不殃及自己,他们都瑟缩在车里,动也不敢动。
可那时我还很惊慌,忘记了把油布包暂时先放在有人的车子里。况且那会正在追踪的杀手很多,有这种大动作,很可能就被哪个杀手看见了。
可是,越往后跑,留下的空车越多。
因为后面的车主离枪战现场偏远,都是有机会逃跑的。
不过,身边偶尔也会出现,因为逃跑的不够幸运,被流弹射伤倒下的群众。
有的虽然伤口很疼,但硬是强忍着不敢大喊出声;有的因为实在太疼了而忍不住哀嚎连连;有的因为失血过多,已经休克。
这场面虽然让我有些动容,但是我不能有所停留,因为我留下来只会让他们更加危险。
大部分空车都差不多被锁住了,没锁的车子也会更便于杀手们搜车。
所以越是跑到后面,我反而越是没有机会把油布包脱手了。
后来追我们的那三个人举着枪,一排一排,一辆一辆的穿插着地毯式搜索,所以他们走的并不是很快。
枪声、尖叫声、呻吟声、哀嚎声混合成一片。
正在我焦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我们当时正在遮挡身体的,一个黄色甲壳虫的车子里面有个女人正低伏身体,望向窗外。
她大概三十出头,面色冷静,但很警觉。
她注意不让自己的身体外露,只头部略微抬起,仔细观察着外面事情发展的动向。
她穿着得体,但都不是名牌,只是一些大众中端线品牌。
从车子型号到她的穿着、配饰上看,她和她的家庭应该属于中低端收入人群,小钱打动不了她,大钱她会心动的。
性格临危不乱,还能在这种情况下冷静分析局势。
她..足够聪明。
我..可以利用。
我利用手机屏幕反射,看向那三个追踪的持枪者,还有一小段距离才能搜到我这里。
我便探出头,小声的敲打着甲壳虫的右后车窗。
前方枪战和周围杂乱的声音持续,可以遮挡住我敲击车窗的声音。
她听到有人敲击车窗,放下了我面前的车窗玻璃。
我正要开口,她却先说话了。
她脸上没有过多震惊,反而很镇静的望着我,语速很快的说:
“我刚才已经看到你小心翼翼的走到我车边了,你..并不是前面那些车里要逃跑的车主,因为你比那些人更冷静;
你身边有人跟着保护着,说明你必定有些身份,不是普通家庭出身;
前面那些拿枪的人在一排排找人,你冷静沉着应对,小心翼翼躲避,甚至利用道具观察,避免露出身体部分引起注意,说明你足够谨慎、又足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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