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进行了大半，只剩下物理跟化学了，韩汐很庆幸物理是倒数第二个考核的科目，不至于影响心情。

当王落闻传给她物理试卷时，韩汐的心就颤了一下，他转过身来的时候面带着浅浅的笑，第一次韩汐在他脸上看到如此善意的笑容，似乎是在鼓励她。

颤抖的心房就那样吹来了一股和煦温暖的风，就像是奶奶曾经慈祥温暖的手掌，让韩汐感到莫名的安心。

就像那个恶搞整人的玩笑，如果真的找一个物理好的男朋友，是不是真的就能学好物理了？

短暂的走神，韩汐还是很快摆正的心态，认真细致地做起题目来，耳畔边无意地飘进一阵沙沙的铅笔声音，仔细辩听，是王落闻，他似乎很喜欢用铅笔，除了往答题卡要求的黑色签字笔作答以外，其余时候他都是在用铅笔演算。

收回神，韩汐继续攻克自己的试卷，前面的选择题、填空题都还好，但是到后面的问答题她就开始犯头疼。

公式她早就死死地背得很清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上手带入解答的时候，她就开始慌了，心浮气躁地简直像把试卷直接拧成一个团，扔出窗外去！

越是此时，铅笔的沙沙声却不绝于耳，他演算地很快，笔尖一直没有停顿过，等韩汐好不容易攻克第一个大题，放松一下的时候，王落闻早已把试卷扔到了一边，他竟然已经解答完了所有试题，正在轻松地望着窗外的风景，偶尔收回视线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韩汐深受打击，但是却不甘心就这么放弃，继续专心攻克下一道试题，就算无法全部解答正确，老师还是会给步骤分的，但是一旦放弃就意味着只能是零分。

韩系闷头凝眉苦思，偶尔沙沙声还会传入自己的耳朵，她只把那当作是鼓励自己的信号，苦恼想要放弃的时候，她就咬牙从头再来，实在演算不出来，就放弃继续攻克下面的难题。

铃声结束的时候，除了实在不会的，其余的韩汐都努力攻克了下来，虽然没有把握，但是这已经是她完成的最好的一份物理试卷了，阅卷老师收走试卷的时候，她抬头去看前面的身影，他正在收起铅笔文具放进笔袋，修长的手指拉上笔袋拉链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回头看韩汐，四目相对，韩汐像是偷窥的小猫，尴尬地笑笑，两颗洁白的小虎牙晃呀晃，一副天真无公害的表情。

“没人告诉你，笑起来很傻吗？”他丢下这句话，落落起身，把笔袋随意地拿在手里，款款走开，留下韩汐在风中凌乱着。

你笑起来才傻呢！你们全家笑起来都傻！韩汐闷闷地在心里骂道，不服气地撅起小嘴。

“怎么了？”苏成锦磁性温和的声音响起。

“啊？没事，嘿嘿”韩汐转头看向苏成锦，他笑意闪闪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的面庞。

“你笑起来挺可爱的，对了，你是不是不好意思的时候喜欢舔牙齿？”苏成锦看着韩汐笑嘻嘻的样子也跟着一起笑。

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没心没肺的样子，总是让人感觉很美好。

“啊，好像是……”韩汐有些不好意思，她的牙齿不太整齐，就是因为小时候掉牙的时候，笑得时候总是不好意思，所以不自觉地舔牙齿，慢慢牙齿就变得不整齐了，尤其是两颗小虎牙，更是一个左倒一个右歪，虽然都不是很严重，但是说出来总是让她难免有些难为情。

韩汐一直以为大家小时候都调皮，虽然父母再三叮嘱不让舔牙齿，但是总是忍不住小叛逆一下，而且长牙的时候本身就不舒服，所以自然会去舔它，至于牙齿没长齐，她并不十分介怀，因为很少有人牙齿很整齐。

而苏成锦就是很少人中的那个人，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让韩汐登记名字，笑起来的时候，韩汐就注意到了，他的牙齿特别整齐，甚至大小都差不多，排列均匀，像是一个个经过严谨训练的特卫兵。

他很爱笑，笑起来嘴角上方还有一双浅浅的梨涡，韩汐瞬间就被迷住了，虽然自己不是很花痴，但是那一刻，她还是犯病了！

“我小时候也喜欢舔牙齿，后来被我妈打了一顿屁股，再不敢舔了。”他柔和的语气说着，只是犟了犟鼻子表示了小小不满。

“我也被打骂过，可是还是没有改掉，你的牙齿就很漂亮呢！”韩汐有些羡慕地说道。

“长得倒是整齐了，我却觉得好像也失去了个性，你看，你笑起来的时候，两颗小虎牙尖尖的，多可爱！”他真诚地赞美别人，韩汐好像都被他说服了，笑起来更加开心。

“剩下最后一课了，明天就可以回家了。听杜子花说，你要去车站倒车回家，正好我爸爸明天顺道来学校接我，一起把你送过去吧。”苏成锦认真地道。

“不用，不用，我坐公车就很方便！”

“反正也要往那边走，只是顺道而已。”

“那……好吧，谢谢你！”

“不要这么客气，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真得只是顺道呢！”

最后一场，化学，监考老师已经走进了考场，大家都恢复了安静。

韩汐看着前面空空的桌椅，抬头看了一眼门口，王落闻怎么出去了还没回来？

对了，刚才他收拾好了文具离开的，难道他不参加化学考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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