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昕娇嗔,“你好残忍。”
钟炎低笑一声,轻轻将她揽进怀里,下巴轻抵着她的柔软的发顶,许久才轻轻一声叹息,“该怎么办?还没分开就已经开始在想念。”
孟昕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腰身,“你到了之后就赶紧给我来信,我没事就给你写信,这样,就会让你在国外的日子好过一些。”
“嗯。”
“我会每天叠一只千纸鹤,等叠到1095个时候,你就会回来。”
“嗯。”
“国外的饭菜不好吃,天天汉堡和咖啡,你要学会自己做饭,如果饿瘦了回来,我可不认你!”
“好。”
“国外美女很多,听说她们都挺开放的,钟炎,你一定要坚守高地,不准沦陷,不然我就接受安怀庭,气死你!”
“你敢!”
“前提是你敢,我就敢!”
“你都发话了,我哪儿还敢。”
“哼哼。”
“昕昕,今晚别回去了。”
孟昕一听他这话,吓得一下子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跳得老远。
“放开我,快熄灯了,我得回去了。”
原本是想让她帮着纾解一下,但钟炎也知道,让孟昕干那事还不等于是杀了她?
因此,也没再强迫她,松开她的手,“先让我抱会,我这样没法走路。”
孟昕羞得直接将脸埋进他的怀里,许久都不敢抬起来。
第二天一早,钟炎就走了。
孟昕站在B大最高出的地方,仰头看着天空中掠过的飞机,使劲地朝它招手,心里一遍遍地说,“钟炎,我等你回来!”
钟炎的离开,最高兴的莫过于安怀庭。
只是无奈孟昕一直对他态度淡淡的,有礼而疏离,让他不管如何努力,都走不进她的内心。
但即便是如此,他也甘之如饴,照样一如既往对她好,虽然孟昕从未接受过他的好。
但安怀庭一直坚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也同样坚信,距离不会产生美,只会让两个相爱的男女产生隔阂和猜疑。
但让他渐渐失望的是,一年过去,孟昕在等钟炎;
两年过去,孟昕依旧在等钟炎。
第三年,安怀庭毕业,安家人早已为他谋了出路,而他也一心扑在事业上,渐渐地收回了对孟昕的感情,为了让自己死心,他更是刻意回避关于她的一切消息。
所以,他不知道的是,那一年,三年期满,钟炎没有如约归来,孟昕悲伤离校回了自己家乡。
直到三年后的同学聚会,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毫不犹豫,当晚就买了飞往A城的机票跑了过去。
深夜凌晨,当他站在她的家门口,对来开门的佣人说,“我找孟昕,你就说我是安怀庭。”
那一刻,他才恍然所悟,这么多年,他一直不曾忘过她。
爱得有多深,藏得就有多深。
一旦爱被重新点燃,安怀庭就下了非孟昕不娶的决定。
正在睡觉的孟昕,突然听到‘安怀庭’这三个字,吓了一跳。
如果不是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她差不多已经将他忘了。
对于他半夜三更来找她,孟昕多少有些意外,却也什么都没问,只是对爸妈介绍说,“爸妈,这是我大学的学长安怀庭。”
经过三年的社会沉淀,那时的安怀庭已经不再是大学里容易冲动的毛头小伙子,不论是长相还是谈吐,都让孟家二老眼前一亮。
那时的孟昕正值适嫁的年龄,孟家二老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想给她寻摸一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但在A城,找不出一个能配得上孟昕的好男儿。
不是家庭不行,就是对方人不行。
总之,安怀庭的到来,让孟家二老心头一喜,虽然他家远在京城,但那地方毕竟是在皇城根上,人人向而往之,两老倒也乐意。
所以,在二老的莫属和认同之下,安怀庭就成了孟家常客。
孟昕毕业之后,就进了A城一所大学任教,大学有宿舍,每次安怀庭一来,她就躲到学校去,也不回家。
安怀庭也不介意,照样一得空就来,每次来都是大包小包的礼物,从两位老人到孟昕的兄弟姊妹,以及刚出生不久的小侄都照顾到了。
他还时不时地秀秀精湛的厨艺,再加上他能说会道,因此,不足半年时间,就将孟家上下都哄得高高兴兴。
就连一直站在孟昕这一边的小妹孟恬都忍不住为他说起了好话,“姐,你就接受了他吧,我觉得安大哥人挺好的,出身好,人品好,工作好,长得还好看,你今年都二十七了,再等下去,真等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了。”
孟昕轻轻一声叹息,垂下了眼帘。
许久才开了口,“我试试。”
孟昕不再躲避安怀庭,尝试着去接受他。
只是,不管她如何努力,却终究做不到与他在一起。
那一天,她第一次约他前来,提前订了A城最好的餐厅,还要了一瓶上好的红酒。
她如此隆重的安排,却没让安怀庭有一丝的喜悦,相反,他一直表情不郁等待她的开口。
连喝了三杯酒之后,孟昕终于开了口,嗓音很轻很轻,“怀庭,抱歉,我做不到。”
意料之中的话,安怀庭并没有太大的表情波动,沉默了许久,有些无力地反问出声,“你就这么放不下他?”
孟昕摇头,“我想放,我真的很想放下,可是怎么办?我越恨他,就越放不下。”
“没有爱,哪来的恨。”安怀庭端起酒杯,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明明是醇香的美酒,可为何咽下的却如同苦药一般,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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