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听说是许府的三小姐来了,便老大的不高兴,蒋守逸却是有些茫然,花青看着自家少爷的样子,本来心中还暗暗高兴,可是谁料蒋守逸神情一振,却是吩咐道:“请三小姐进来吧。”
花青嘴一噘,恨恨地走了出去,沉着脸看着许淑贞,阴阳怪气地说道:“原来是许三小姐啊,真是大驾光临,好久没有见过了呢。”
对花青这样的态度,许淑贞当然是心知肚明的,她也做好了受些闲气的准备,现在见花青的酸话来了,她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仍然是满脸堆笑地说道:“是花青姑娘……蒋公子还好吗?”
“如果年前你来看,就不用现在来问了。”花青的性格不是一般的古怪,虽然许淑贞一直端着一张笑脸,可是花青却一点收敛的意思也没有,只是将许淑贞挡在门口,仍然怪声怪气地说话。
许淑贞猜想着蒋守逸应该是同意见她的,可是花青这样挡着自己,自己却是不好意思硬闯。她暗暗有些着急,可是脸上却不得不露出最谦逊的笑容,与花青说着话。
白薇在一旁却是看得快要哭泣出来了。小姐虽然是庶出的,可是也不是一个客居的丫头能够欺辱的,这个花青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个姓蒋的也过分极了,不愿意见就不见罢了,干嘛要叫自己的贴身丫头来这样糟蹋人?
她心中窝着一把火,尤其是见到小姐还给那个丫头赔着笑脸,她就更受不了了,冲着屋里面高声叫道:“蒋公子!你若是不愿意见小姐!我们就走人!犯不着受你的窝囊气!”
蒋守逸正在房间里自怨自艾,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打定了主意了,可是一听到许淑贞的名字,就仍然会心软?他都受不了自己了。
正因为如此,他丝毫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外面传来白薇大声的呼唤。
花青看到白薇扯着嗓子向少爷喊话,脸色顿时变了,恶狠狠地瞪着白薇,双手向她推去,而许淑贞却仍然一脸谦逊地笑着,却丝毫没有阻止白薇的意思,也没有想阻止花青。
“怎么回事?”蒋守逸听着白薇的叫喊,急促地对苏木道,“赶紧请许三小姐进来吧!”
苏木平常对花青诸多行为都不太赞同,可是今天许淑贞这事,她却是觉得蛮好,所以根本就没有去试图阻止她。可是没有想到却被许淑贞的丫头叫破了。
“是,少爷放心,奴婢会劝劝花青的。”苏木轻轻地说,走到了门口,好容易才劝住打成一团的两个丫头,然后对许淑贞说道:“许三小姐,请进吧,少爷已经等着你了。”
总的来说,琼华院的人对自己都生疏了好多。许淑贞心中暗恨,如果蒋守逸的那封信能够早些到就好了……
许曼贞那个人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呢?许淑贞越想越是觉得不公。
轻移莲步,许淑贞慢慢地走进了琼华院,本来她走路的姿势就是特别的美,现在刻意之下,就更显得有如弱柳扶风般的可人了。
苏木跟在后面,看着许淑贞行走的姿势,若有所思。
“蒋公子!”许淑贞送上了自己的礼物,又有些抱歉地说道,“年前那次,淑贞其实并不是故意的……”
然后她就眼泪汪汪地说起了自己的苦处,大冬天的,连出门的冬衣也没有,导致她根本出不了门……那次听说他病了,咬着牙出门,可是走到半道就冻病倒,回去休养了好多天,根本都不知道他走了……
“会有这事?”蒋守逸简直是前所未闻,见所未见,他根本不信,说道,“许夫人看着也是一个非常和气大方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淑贞又何必拿这事骗你!”许淑贞伤心地说道,“人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这事,淑贞替他们留着脸面,他们却是想要淑贞的命!”
“这事是真的!”一旁的白薇气呼呼地开口了,“夫人不替小姐添置过冬的厚实衣裳,却又嫌弃小姐晨昏定省不去,那么冷的天,小姐根本都出不了门!有天天气暖和一些,小姐赶紧去静心斋,遇上了老爷,本来还指望老爷能够主持公道的,可是谁料二小姐却是硬塞了件斗蓬给小姐,害得老爷就以为小姐有足够的衣服过冬了……”
说起这事来,白薇也是忍不住就泛起了泪花。
原来许府的这个夫人竟然是如此的尖酸刻薄?别说蒋守逸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功能,一旁的花青与苏木也是张大了嘴,久久合不起来。
“她与曼贞做了衣服,没有替你做?”蒋守逸想起来,许曼贞可是有好几件漂亮的冬衣的,其中有一件还是一件火红的狐狸大氅,更是衬得许曼贞人比花娇。
可是如果江氏为自己亲生的添置这么贵重的衣物,却没有为庶女添置任何一件冬衣的话……这也太过分了吧?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深处,便又疼了起来。又想到当时许淑贞不来看望自己,自己那时对她还好一番埋怨,可是现在,却才知道是这样的真相,就更觉得气闷起来。
“你当时怎么不叫人给我说一声,怎么的,我也要替你做这个主!”蒋守逸内心痛如刀绞,恨恨地说道。
“怎么能这样呢?”许淑贞抽泣着说道,“她终归是淑贞的嫡母,子不议母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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