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守逸皱了皱眉毛,说道:“下次吃东西注意一点。现在好点了吗,要不要看看大夫?”
“不用的少爷!”花青赶紧说道,“已经好很多了。”蒋守逸的询问让她担心,可是他的关心却又让她感觉到开心。
苏木冷冷地瞥了眼花青,什么也没有说。
花青走后,许淑贞没有再次将她的首饰拿出来,而是懒洋洋地坐在那里,发着愁。
许曼贞到底有多少首饰?许淑贞心底发酸地想着,如果她的那些好东西,都成为自己的……那该有多好!
“该来的人是不是都来了?”许曼贞在送走了好几拔人后,累得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从来不知道,装个病原来也是这么累的。早知道这么累,她还不如直接跟徐夫子说,我累了,我不想练习,让我休息几天好吗?
也许会被徐夫子骂上几句,可是绝对不会导致这么多人来拜访。
江桂与白心还有月菊一起盘点了一番,点头说道:“小姐,该来的人,应该是来齐了。”
太好了!许曼贞一跃而起,焦急地道:“赶紧赶紧,将我指头上这些东西都取掉!我感觉手指头都包都发白了。”
这么长时间透不了气,能不捂坏么?几个丫环捂着嘴偷偷发笑,赶紧将那十个可怕的小布包,都从许曼贞的手指头上取了下来。
“看看,真的发白了。”许曼贞将指头放到跟前放着,有些心疼的说道。
几个丫环嘻嘻笑着,各自开始忙碌起各自的事情来。许曼贞看了一会儿手指,也觉得有些无聊,拿过琴谱,随便地翻看着。
“小姐!快!快点将那些布条……装上!”月菊急急地从院子里奔了来,急得冒出了一头的大汗。
是谁又来了?许曼贞一头的黑线,是哪个不在计划内的人来了?
就连许淑贞,也来过了啊,难道是许莹贞?
也许自己可以跟她说些什么,让她不在外面大声嚷嚷,把真相说出去?其实说到底,装个病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许曼贞还在那里思量着,月菊却是飞快地将她的被褥铺开了,连声叫唤着,让许曼贞躲到床上去。
月菊的紧张态度也影响到了许曼贞,看来,来的人并不是许莹贞,如果是许莹贞,月菊不会紧张成这个样子的。
许曼贞想想,赶紧起了身,人都已经坐上了床,正要将腿也放上去时……
“不知道二小姐的手指好些了没有?”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许曼贞顿时全身僵硬了。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个人会来看她啊?
“徐夫子。”许曼贞苦着脸,看着那个掀起帘子,低头进来的人,她的两条腿,一条已经上了床,一条还只上了一半。
“为师回去之后,想到是为师昨天太过严厉,导致二小姐的手指受了伤,非常不安,于是找到了当年学习琴艺时用过的药方,配了个药膏来送给二小姐,保证会很快就会好的。”徐夫子微笑着,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
“徐夫子……”你不要再往里面进好不好?许曼贞一脸的苦相。被人抓包,那个遭遇是不是撒谎的人最倒霉的待遇?
徐夫子微微笑着,说道:“还是擦点药的好。刚才为师进府时还遇到了赵王爷,他非说二小姐你什么事情也没有,说你是躲懒不想进学……所以为师觉得,赶紧好了,让赵王爷好好看看……”
他的声音完全含在了嘴里,看着许曼贞。
许曼贞低头一看,自己白白净净的指头,紧紧揪着被子,就这样露在了徐夫子的面前。
徐夫子刚才还平静的面容上,便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许曼贞异常紧张,赶紧将自己的双手藏到了身后。
“唉,看来这个赌,是夫子我输了。”徐夫子轻轻叹息一声,说道,“不过,这个药膏,你还是收下吧,以后如果手指头真的破了,便可以用了。”
他这话说得许曼贞莫名其妙,可是,她马上就知道徐夫子指的是什么了,因为徐夫子非常大气地指挥着她的丫头将她的琴搬了过来,放到了房间的书桌上。
当看到书桌上还有正摊开的琴谱,徐夫子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些。
“干嘛?”许曼贞躲在床上,看着已经架好的琴,装傻充愣地问道。不是吧,徐夫子是不让她指头破就不死心,还是跟那个什么赵王爷打了个赌,结果赌输了不甘心?
“弹琴。”徐夫子的面容还如平常那般清逸出尘,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从心底里难受。
“徐夫子,学生昨天伤到手指了,现在还是非常疼。”许曼贞见装傻没有用,便开始装可怜。
她那副可怜样,真是要多可怜便有多可怜,用的是苦情戏里女主角的标准表情。
可是徐夫子完全不受影响,只是拿起琴谱,翻出了一个谱子,摆到了古琴前,说道:“今天弹这首给我看看。”
许曼贞没有办法,只好慢吞吞地从床上下来,慢慢地走了过来。
她的三个丫头站在一旁,都同情地看着她。
从今天这事,许曼贞彻底知道了,徐夫子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她撒了个谎,说指头破了不能弹琴,结果徐夫子那个狠心肠的人,真的就督促着她弹琴,一直弹到指头破了流血为止。
还好他还没有那么狠,真的想让她十个指头都流血,主要是那个技术难度太大,徐夫子看她已经有三个指头流血了,便痛快地放地放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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