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苒微微一愣,继而赶紧撇开视线,她害怕这样的龙清绝,害怕这样深情无辜害怕被遗弃的龙清绝,这样的他让她忍不住就会心软。
“没,没有,从来没有,我对你没那份心思,王爷自重”
“我不信!”倏地,龙清绝一个箭步向前,伸手倏地抬起龙清绝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以前的苒儿可是亲口说过爱他的,他不信,即便是绝情蛊又如何,爱了就是爱了,那份感觉是忘记不了的。
冷苒有些僵硬的抬眸,清澈的眼眸里不明的星光微微闪动,眼眶中闪烁的一丝缱绻不舍恋恋相依,可是她却嘴硬道,“我说了没有就没有”
话落,冷苒挣扎开龙清绝的约束,蓦然转身想要离开,但脚步才迈开,身后却传来了一声巨响,然后就是支离破碎的碎片溅起满地,与此响起的,还有龙清绝低沉暗哑的声音。
“我爱你,苒儿,不管你爱不爱我,我到死都只爱你一个人!”
冷苒整个人怔住,脚步突然就如被灌了铅一般,怎么迈也迈不开了。
呼吸仿佛都停滞了,侧头,原本放在马车小几上的梳离杯碎成一片,上面鲜艳的红色迷失了冷苒的眼眸,猛然回神,冷苒看向龙清绝手指处,只见鲜红的血液不断从龙清绝手指关节处滴落,一滴一滴溅在满地的碎玻上,淡淡的晕染开来,如同一朵朵妖娆的血色花朵。
“所以,这一辈子,不,永生永世,你都是我龙清绝一个人的,你别想逃!”
听着龙清绝霸道蛮横,毫无道理的宣誓着对她的占有权。
冷苒垂眸,眼眸里再无一丝冷漠与凌厉,思量,算计,此刻都在她的大脑里消失了踪影。
留下的只有,一丝丝,一点点,叫做幸福的感觉。
“王爷,映月湖到了”
马车外,马夫的声音打破了马车内的僵局。
冷苒微微一愣,没有啃声,此时的马车已经停靠,马夫见没有反应,便掀开帘子一看。
当他注意到龙清绝那握紧的正在滴血的拳头时,他一下就慌了。
“王……王爷,你的手”
“滚”
龙清绝爆呵的声音震破耳聋,马夫全身打了一个激灵,连滚带爬的下了马车。
王爷真是太恐怖了,明明出门时还好好的,难道是他驾马车驾的太慢了?不应该啊?
不过此时此刻还是有多远滚多远,惹毛了王爷可没有好果子吃。
马夫走了,冷苒从没有动过,视线一直停留在龙清绝那滴血的指节上。
她的脑袋还有点昏昏的,她从来没想过,也不敢相信,龙清绝竟然对她说出这些话,霸道专横,却充满了深情,更没有想过,他爱她,已经爱到了心里,而不只是单纯的想要占有。
正好啊,这不是她想要的么,她的计划不是更进一步了吗?
现在她绝对不能离开,不然就钱功一篑。
将军府。
至从傍晚冷苒破了他的水鬼术后,九玉白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脑海中满满的是冷苒那张清秀的面孔。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真的去了龙府,还和龙清绝住在一起。
一想到这里,九玉白哗的一声站了起来,快步往门外走。
“你去哪儿?”
清修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九玉白止住脚步转过头来。
“我想去找她”
“糊涂!”
清修一声呵斥,脸上瞬间黑沉的离开。
“徒儿说过,徒儿只要这一个女人,其他都不要,现在她竟然跟龙清绝在一起,徒儿不能坐视不管!”九玉白说着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冷冽之气。
“不准去”
“师父!”
“我说了不准你去就不准你去,你忘记我跟你说的那些了?你真是要气死为师!”清修挥动了一下手里的拂尘,气的胡子都歪了。
“对不住了师父”九玉白一狠心,释放体内的鬼气就要幻化成白烟去寻冷苒,却在他身子一跃的那一刻,脚裸被死死的缠住。
他一惊,想要运用鬼体,清修却是快了他一步,拂尘的丝线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密密麻麻的缠绕在九玉白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师父,你放开我,师父”
“来人,把将军抬到房间去,没有我的准许不准开门”清修叫来下人吩咐道。
“是”
几个小厮快速的抬起九玉白,无论九玉白如何发怒他们都置之不理。
现在这节骨眼上,他不可能再放任这小子出去胡来。
轻抚了下拂尘,清修快步往密室而去。
石门打开,里面昏昏暗暗的烛光左右跳动着,密密麻麻的符箓贴的到处都是,光是站在门口就让人毛骨悚然,给人一种极其阴森诡异的感觉。
大大小小的瓶罐一字排开,坛坛罐罐很多,贴着符箓却剧烈的晃动,里面的东西让人心底发麻。
清修脚步生风的走过长长的长廊,来到玄关处,对着一旁的一个玉菩萨轻轻扳动。
轰——
一口雪白的水晶棺木从石壁中缓缓而出,四周冒着雾腾腾的冷气,花非花雾非雾间,棺木中隐约躺着一个白衣清俊的男子。
清修慢慢靠近冰棺,冰棺四周寒气逼人,从透明的棺盖看去,里面静静的躺着的人,面容看不太真切,只觉得是一个清俊的男子。
清修眸光一闪,随后掌风一劈,盖在上面的盖子缓缓而动,显出里面男子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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