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贝,你怎么了?这种时候发呆可不行!”凡迦见他出神提醒的拍拍他。
“没什么,只是在想,现在如果开启赤月的话,多少应该会有一些影响,怎么办?”回过神的艾斯贝霍立刻集中精神不再乱想,听见他的建议,凡迦想了想,然后环视四周,同意的点点头:“说的也是,或许会被两个时空的乱流卷进入,不知道会被抛到什么混沌的地方去了,还是小心一点好了,我不擅长言灵,你呢?”
艾斯贝霍没有回答只是寻找了一个地方后伸出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放在墙上,双眼的腥红顿时妖异的展开,从他身体内满溢而出的圣痕力量充满了整个房间然后汇集到他的手中,与房间中死亡之气的相撞中,仅仅这样凡迦也看见了空气中不太稳定而产生的和水相似的漩涡,艾斯贝霍不断而精细的控制着自己的力量,越是认真的使用身体中的断罪者之力,只见他额头和手臂上的青筋也越来越明显的突兀,使用到一定的程度后他稳定下来这才开始解放力量的咏唱:“黄金圣女之净化的水,由起源到消失,生命尽头的徘徊,迷宫中亦步亦趋的脚印,再次重现你本来的面目……”
语毕,原本生龙活虎的壁画骤然停止并迅速倒退,以无法目视的速度不断的倒退,时间中,艾斯贝霍和凡迦无比认真的快速过滤着这些时间中的片段,突然,逆流中,一张干瘪而吓人的脸孔剥开天使的光环面皮张大了嘴扑向艾斯贝霍,左手持刀的凡迦转身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砍碎了隐藏的被操纵的面孔,只听它发出尖锐而凄厉的挣扎尖叫后,两人眼前的空间霎时崩碎,变成了黑暗无光到处零碎散乱又破败的偌大房间。
“看来,比起使用断罪者的武器,你比较擅长附属的攻击,言灵和符咒,就某方面来说,你和法师还挺像的!”说着凡迦抬脚踩在一块木头的人面相上,艾斯贝霍抬头打量着头顶立体感强烈的天花板,凹凸不平的墙壁和抽象的壁画,这才是这间房屋为什么会那样让人感觉到真实的原因吧!声音的反射,抽象立体壁画给神经的错觉与压迫,看来住在这里的人应该是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和接受能力很怪异的人。
“我从小就喜欢这类的东西,每次去神社会是寺庙就缠着师傅们给我讲除魔的故事,小时候就热衷于符咒和咒语的研究……”查看着四周的艾斯贝霍若有所思的开口,凡迦饶有兴趣的跳上一张小桌后瞥向艾斯贝霍的背影:“噢,这就是你跟断罪者的缘分呢!我也听师傅说过,天生拥有圣痕的断罪者从小就异于常人,虽然这已经是让人耳朵听出茧的设定和一般论了,但是,没办法,为了说明自己的不同于人,这种老掉牙的设定也是不可或缺的,说起来,比起其他老掉牙的设定,我总觉得……圣痕的事情,组织并没有完全的告诉我们全部的事,一直以来我都隐约的感觉到,圣痕……很危险!”
听见凡迦话的艾斯贝霍停下脚转动眼眸斜睨着身后的凡迦沉默,联想到自己突然的变化,的确让人不得不怀疑组织还隐瞒了什么事没有告诉断罪者们。
“我听见了,你和那个和尚的谈话,事先声明我可没有那种专门偷听的嗜好,真的是不想听可是还是听见了~”凡迦非常严肃的澄清着,艾斯贝霍无所谓的静默,凡迦这才继续说:“我虽然不知道你两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经历过什么事,现在虽然这样有些婆婆妈妈的多管闲事,但是,看你老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恍恍惚惚,这样下去,随时都要拼上命工作的我们,你应该知道结果是什么样!”
“啊,我知道,就像大人一直都在说不能三心二意,真的说不定会随时丧命……”艾斯贝霍自己是再清楚不过这种事情了,两年中,每个人虽不说,但都这么为自己担心,这点让他很安慰却也无法回应这种关心。
凡迦大大咧咧的单脚踩在桌边然后将手放在膝盖上看着他,金色的发丝在微风中轻抚他的侧脸,少年在微光中看上去也平添上了一丝淡幽的深邃,双眼倒映着艾斯贝霍寂寥而单薄的背影,明明都是经历了超越世事的少年们,明明都该是无忧无虑享受人生的普通人,现在却同聚在一个残酷,非一般人能够接受的世界中,每一次都要用自己的努力和生命来捍卫自己的职责,却不能出现在任何人的记忆中,甚至是历史中,岁月的孤寂、灵魂的寒冷,就算植入火焰,也会被无尽的黑暗和时间的乱流给浇灭,还要承受别人难以想象的痛苦而强制让自己保持平衡的一颗心,辛苦无法说出口,背负的沉重无法交托给别人,就连情感和遗憾……也不得不压制和忽略,甚至不被允许出现动摇自己的内心。
“啊,我居然会说这种话,被里姆尔德听见绝对会被嘲笑死了,可恶,我也变得不正常了~”突然凡迦后怕的伸手揉揉头后悔的乱叫,艾斯贝霍转身看向他慌乱的样子,凡迦跳下桌子双手枕在脑后走向他,一副悠然看开的豁朗表情笑道:“嘛,是人就有难以想象的求生欲能,怎么会轻易的说死就死,其他什么大道理我也不懂,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能够坦然的面对大哥的事,我只是不想让那些烦人的事缠上我罢了,多愁善感和失落、多想什么的,根本不适合我,船到桥头自然直,跟着感觉走总不会错得太离谱,与其让自己消沉的折磨自己还不如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来累倒自己,这样会舒服很多。每个人的方式不同,只希望,千万不要被吞没而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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