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十一个吗?”户野皑看着渡道明在白纸上写下了“11”,跟随着大家的脚步向阶梯教室跑过去,那些被隔离开的同学都在那里,听说刚死去的人就是在众目睽睽下倒在地上,全身开始溃烂,然后四肢迅速冰冷起来,直至停止呼吸的时候,身体已经完全腐烂。如果按照一个正常人的能耐,除非是毒药,不然无法在短时间内致人于死地,难道是自己的同类?户野皑摸索了一下制服里面的别针,这是每个恶魔族人都拥有的暗器,刺在人体上不感到疼痛,但却能在短期内达到与死者死前出现的反应一样,并且据说罪恶越是深,那别针的杀人时间越短。可是,死者到底从发生状况到完全溃烂用了多少时间?越来越多的疑问积压在户野皑的脑子里,他在阶梯教室的门口停住,那里面传出惊恐的呼叫声,还有悲伤哭泣的人,户野皑转身跑回教室,现在,似乎只有一个人可以帮助他。他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就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竟然想帮助那些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到底是这些脑力推理游戏刺激了自己的大脑,还是自己真的想为那些急需帮助的人一些求助?
户野皑越跑越快,那急促的脚步声惊扰了开始打哈欠的渡道明,他伸了一个懒腰,缓缓地说:“唔……三分五十四秒……”不容渡道明再进行他的数字论,户野皑一个拳头凑了上去。
“就算可能找不到朋友,难道你不想做一件好事吗?所有的人都说恶魔就是做坏事的人,明,就算无法到达天堂,不是说做了好事,也是半边天堂吗?你……难道要魂飞魄散滞后还继续做一个恶魔吗?”
不知是被户野皑的话惊醒,还是他的那一拳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外,完全没有做好准备,渡道明颀长的身躯微微下弯,细碎的刘海遮住了半边脸,“第一个……你是第一个打我的脸人……就连过去的对手也没有突破的零纪录。皑,我……在做恶魔的时候就是一个废物,除了会计算,其它什么都不会。”
哐啷——
一个空水盆掉在了地上,户野皑和渡道明同时向门口望去,安津伊怔怔地站在原地,然后深深地弯腰鞠躬道歉,捡起地上的水盆抱在怀里转身跑掉。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全部都听到了,原本极度怀疑是渡道明这个不相信朋友,看起来很冷酷的人干的坏事,可是现在竟然没有勇气去指控他们,甚至要被刚刚渡道明低头时,眼角滴下的那滴眼泪感动……这是怎么回事?她在楼梯口停住脚步,背脊紧紧地靠在墙壁上,呼吸急促。心突然跳得好快。
为什么刹那间很想对他说——哪怕渡道明来自黑暗,我也能给你制造一个太阳,给你无限光明……走廊的尽头,法医组织着工作人员把死者抬出去,一股恶臭味隔着远远的距离飘过来,打断了安津伊的思绪,她定了定神,眉头紧蹙。
惶恐像瘟疫一般在泾川高中传播,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向学校外围传播。恐怖事件并没有因为警方的介入而得到平复,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看着警方委托的法医代表拿着检验报告脸上略带无奈的神情走进泾川高层会议室的时候,户野皑仿佛猜到了稍后将被封锁的秘密。
“你确定杀死那些人的是我们的同类?”躲在隐蔽处的渡道明数了数进去会议室的人,低声询问身旁的户野皑,“而且那个凶手还一定比我们的凝聚力要比我们高?”
“对,不然我们早就可以感知他的存在,还有一点值得肯定的是,他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唔……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既然知道我们存在,却还没有任何行动。”户野皑的嘴角微微扬起,掩饰不住他内心的好奇——想必是强劲的对手,过去总是和好人敌对,这一次倒是有趣。
“十五个人。”渡道明刚报出进入会议室的人数,学务长就从远处的花坛绕过,匆匆赶来,像是察觉到了周围有人,停了停脚步往四周望了望,在大会主持的催促下进了会场,“看起来这次会议真是神秘……”渡道明和户野皑从隐蔽处出来,侧耳靠着会议室的大门暗暗倾听。可是,显然那厚厚的大门不是废物,他们并没有听到什么,于是索性去阶梯教室看看有没有线索可寻,毕竟官方的东西有时候都缺乏真实度。
远处,高高的樱花树枝干错落地对搭在一起,依然是光秃秃的它,却预兆着三月缤纷的樱花节会与这两个花样少年错开,恐怕那时候他们已经不在。
“离最后底限还有多久……”
“……一个月……不到。”渡道明第一次如此不精确的说出一个敏感的数字,他的眼睛里藏着淡淡的感伤。
两个人修长的身影倒映在小池塘里,然后越来越模糊……如户野皑的推测,泾川高层的会议没有了下文,法医代表那句“无法查出死因”像炸弹一样扔给了会场的所有人。学校里的学生也因为这件事情迟迟没有给大家带来答复而做出了转学的准备,泾川高中上上下下一片遭,被隔离开的学生还在陆续死亡。
无法躲避的灾难——
所有的领导似乎都要无能为力,可却在此时事情有了一个惊人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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