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瑾天眼神一冷,这个小书童,可真是一点也不简单,竟然连当年镇远侯府的事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当时的他年少,也听说过关于当年镇远侯府所遭遇的事情。
他也觉得此事不简单,不过听说是丞相谏言,说是找到了镇远侯私通敌方部落的书信,于是便治了镇远侯的罪名,全府上下几百条人命,全部斩首。
陆侯爷却是一个晃神,他就知道,苏老爷这次来到京都绝对没那么简单。
可是面前丑陋的小书童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他又是从何而得知当年的事情?而苏君墨,肯定也绝对不简单。
“爹,你知道?”
陆子墨再了解不过陆侯爷了,陆侯爷方才的神情分明就不对劲儿。
“唉,你看着不就得了。”
反正现在小书童又故事重提,而且苏老爷出现的时机也很巧。
陆侯爷耐不住性子了,这件案子他也曾听说过。
要说镇远侯勾结他国,准备谋反,他是压根不信的。可无奈当时人家证物俱全,根本求情也是白搭。
所以这么多年,他才会一直跟丞相斗个不停,原因自然是瞧不起这等小人。就是乔阁老那老头,也是清楚的。
反应最大的,自然是丞相。
丞相脸色铁青,这件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这个小书童在此时提起究竟是什么意思?或者,还是他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不会的,当年他可是计划的滴水不漏,即使他利用当时年少的苏夫人仿造的信件也被烧得一干二净,先皇后来也灭了书信中的部落,这件事根本毫无纰漏。可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丑书童,怎么会知道当年的事情。
杨昭君见状一笑,正在这时,苏三公子笔直的身子跪了下去。
他这些年背负着家族使命,如今总算是要完成了。
没错,丞相的确是做的天衣无缝,可是再精明的布局,只要用心不怕找不到破绽。他暗访十多年,一直一无所获,直到近日,他才知道证据的关键究竟在何处。
“草民苏君墨,乃镇远侯苏焕瑜之子,此次上京,实则是为十几年前镇远侯府的冤案伸冤。皇上,当年丞相捏造书信陷害镇远侯府,今日请皇上还我镇远侯府一个清白。”
苏君墨此话一出,当下震惊了在场所有官员,其中,他们分别是脸色各异。有惊喜,但是更多的官员,却是惊吓。
谁都没有想到,十几年前那个精致小公子竟然再次重返,而且为镇远侯府伸冤。而惊吓的,都是丞相手下的官员。
丞相瞪大双眼,怎么可能?镇远侯府上下几百口人都已经纷纷丧命了,可苏焕瑜和他的儿子怎么会活着!
“不可能,镇远侯府的人都死光了,你怎么可能会是苏焕瑜的种?”
若他是苏焕瑜的种,那他的妹夫苏老爷不是就是镇远侯苏焕瑜吗?当时妹妹执意要嫁给苏老爷的时候,他可是命人查过的,说对方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江南世家,并没有什么大的来头。
“你根本就没有见过我与我父亲,你又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呢?”
苏三公子一笑,只怪父亲藏得太好。而当时的丞相,不过就只是一个小小的侍郎而已。
谁都知道,骠骑大将军那都是常年行军在外的。
在场所有官员,真正见过父亲的,少之又少。再加上父亲十几年待在江南,大家对他的印象早已忘却。更何况,谁会相信一个死人还活在世上。
苏三公子看丞相不可置信的样子,眼中带笑。
试想一下,当时一个小小的侍郎怎么可能会见过父亲。父亲常年行军在外,其余时间也都是没怎么回京都的镇远侯府,而是待在了江南祖宅。因为常年在外的缘故,就如乔阁老一般,连朝都不用上。
谁知道好不容易回一趟京都,竟然会被丞相钻了空子,用一封什么通敌卖国的书信在先皇面前进谗言。父亲凯旋归来不到半路,就被御林军亲自押走。之后没多久,就被判罪,镇远侯府上下几百口人尽数被杀。
至于他苏君墨,那时还十分年幼,所以和父亲逃回了江南祖宅以后,也没有认识。之后他渐渐长大,根本不会有人认出来。只是所有人都不会想到,他们父子依然还可以卷土重来。
丞相从震惊之中回神,的确,他并没有见过所谓的镇远侯。他只听朝中之人提过几句,刚好知道镇远侯和敌军将领要好,所以便心生一计。
要知道,这一计谋,若是成功了,他必定能够取代镇远侯的位置。
底下的官员,他都已经在慢慢打点,只要镇远侯一死,他周天恒就可以一步登天。若是失败了,他也不会丢掉性命,最多连降几级而已。而当时的他,在朝中已经有了一点根基。
这样的赌注,他何乐而不为?
“皇上,当年镇远侯通敌卖国,苏君墨既是苏焕瑜的亲生儿子,那么应当押入大牢。”
真是没想到,世事无常,今日告他周天恒的,竟然会是自己的外甥。
更没想到的是,他周天恒的妹妹竟然嫁给了是镇远侯的苏老爷。可是苏老爷你又知不知道事实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呢,他想,这辈子他应该也不会知道。
乔阁老瞧了半天,终究只是叹了一口长气,唉,这都是先皇做的孽啊,都是周天恒做的孽啊。
他见过镇远侯,所以在见到君墨的时候才会将他收为关门弟子。原因,自然是因为当年他只能够眼睁睁看着镇远侯府所有人下狱。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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