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次这个地图的事情一出,他们算是彻底的把粉饰的妆容抹了去,争先恐后的想先拿着地图去寻。
毕竟现在不寻,很快就会被别人寻去,那时候地图就是毫无价值。
但利益这种事情,本就容不得多人共享。
他们现在无论是自己去寻,还是拿这地图与那一拨人合作,都好过最后落个废图,什么也捞不着的好。
不过,这两个派系也有意思,本来这种事情私下商量,也是可以谈拢的,但这二人偏偏都想独吞,结果其中扶伤派投奔了所谓的远房,也就是药王观的解黎老者,那扶伤派的领头人写信到药王观去的时候,正是为了寻求帮助,顺便撑撑场面,好给那回阳派警告,告诉那回阳派,他们扶伤派后有药王观这棵大树。
但是,那药王观的解黎老者似乎并不熟识这所谓的世侄,所以一直没什么回应。
本来想着,这事情也就算了,结果那扶伤派的领头人居然亲自上门拜访,随行还带了好些礼品,浩浩荡荡的往山上一送,可算是让道上人看了个仔细。
经过他这一闹腾,倒是让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回阳派和扶伤派的纠纷上,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那药王观的解黎老者不由有些难堪,毕竟他不出手帮忙,医道中人必定会有说道,但若是贸然出手帮忙,亦会有医道中人说他偏袒。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还是子愈老者给支了一招,这解黎老者最后连山也没有下,只是说若是扶伤派他们要药王观相助,必须带着地图,前来他们药王观,并且从此再无他们原先的派系,上上下下整个并入药王观。
这下,扶伤派系犹豫了。
“不过,出乎人意料的是,这迟疑之后,扶伤派那些人,竟然真答应了药王观的要求,你们说,奇怪不奇怪?”陆遥说完便笑,那笑意并未传达到眼底,显然脸上的笑,不过是他这钱鼠生意场上的伪装。
初九眨了下眼睛,心里猜测陆遥这最后的问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在逼着他们?”
陆遥点了点头。“似乎是这样没错,不仅仅是回阳派在抢夺,还有另一股势力也在抢夺,那扶伤派显然是知道自己保不住地图,才委曲求全,打算并入药王观。”
这就叫做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是可惜,地图没有来及送到药王观,在路上便被劫走了,甚至根本查不出是什么人,连陆遥他们派去的探子,竟然也未能发觉对方是什么人。
这事情已经够乱,结果更可笑的是那回阳派和扶伤派均以为是对方所致,回阳派觉得这扶伤派故弄玄虚,就是为了让大家以为他们弄丢了地图,其实地图还在回阳派手中。
而扶伤派则觉得,这是回阳派斗医失败,抢夺不成,便记恨在心,这才耍阴招害他们。
结果两派互相争论不休,到底都是较为文雅的医者,所以也没闹到动武力的地步,可事情到此还不算玩,两派弟子起了冲突,其中一个还死了。
这下算是彻底的炸开了锅,闹到了官衙,然后场面越发的混乱,药王观从头到尾都置身事外,反而是又把几个派系给牵扯了进来。
“他们唱戏呢。”凤成央一手捂住脖子,轻轻的丢出这么一句,眼睛亮的吓人。
初九看着他,心想这凤成央怕是他们四个人中,看事情最透的一个,他会这样说,绝不会只是毫无根据的猜测,应该是心里估了大概。
只是他此时这情况,也不好让他多说话便是。
“再探八不知。”
“好。”陆遥应声。
初九与玉满堂面面相觑,初九心中有些犯糊涂,看那玉满堂,似乎也是一知半解。
看来这事情,只有这两个才清楚。
事情谈到这,陆遥往车门上敲了几下,马车便停了下来,初九与玉满堂下了车,回到了各自的马车上,陆遥停留了一下,也跟着下车。
不过,他不是回自己的车子,而是跟着初九上了马车。
晏殊犹豫了一下,初九使了个眼色,陆遥这才得以上车。
陆遥倒是不含糊,上车便直接说道:“扶伤派与回阳派其实根本没打起来,他们不过是寻求药王观帮忙不成,只能故意深陷牢狱,好躲过第三方势力的胁迫。”
“难道说……那死去的弟子,也是假的不成?”
“不,那倒是真的,但冲突是假的,死者是个将亡之人,算是为他们派系做出了最后的贡献,医道间的事情,其实最忌讳就是朝廷插手,这一次他们却故意闹大,以为可以借此躲过追杀,其实不过是把头伸出去给人割。”陆遥说到这,讪笑了起来:“当然,他们没有这些举动,也一样会出事,”
“扶伤派与回阳派,此时出事是指什么?”初九问出自己心底的疑问,心里其实多少有些谱,但还是有些不死心。
“两大派系的领头人在牢狱中用腰带将自己吊死,余下弟子也是树倒猕孙散,这也怪不得旁人,只怪他们为那地图的事情争执了太多年,早已是站在风口浪尖。”陆遥叹了口气:“本来我也曾经考虑过帮他们,然后让他们帮我们,但是凤成央那小子铁嘴断定这两个派系会消失,死活不答应,没想到又叫他给猜中了。”
陆遥又说了几句什么,初九也没细听,只是心中感慨,这若是没有那黄泉生死门,或许医道现在只是单纯的学医治病,但若是真没有黄泉生死门,也就没有此时南唐鼎盛的医道,当真是利弊皆有,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该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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