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这钱鼠发誓不可信,但是他陆遥是真怕了玉满堂这张嘴。
玉满堂却摇头晃脑地说:“陆遥兄,你这分明是敷衍我嘛,你这种说话的口气,我听的多了!你说你记得,可是你是真的记得了吗?我知道,你只是觉得我说的这些话,让你觉得不耐烦了,所以才这样说,希望我能不要继续说下去,但是你要知道,我若不是真的关心陆遥兄与凤姑娘你们,根本就没必要浪费口舌来说这些话,我也会累的,可是我宁可累着,也要与你们说,知道是为什么吗?”
没回应,玉满堂也不觉得不妥,便继续喋喋不休起来:“其实吧,就像是你们说的,这只是个小事情,我们根本没必要太过计较,或许我们今天说的话,子子孙孙或许是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一定会觉得我们说的对,或许会指责我们的错误,这看上去是不孝,其实是极好的,若是我们以后有孩子,一定要告诉他们,凡事不要过于死板,不能因为咱们说什么,就觉得咱们作为长辈就一定是对的,这种事情不叫孝顺,叫愚孝,愚孝这种事情吧,是最要不得的……”
“……”
“我忽然想起昨日尚欠街口茶摊的茶钱,这便去给上,你们慢慢聊。”初九起身,脚底抹油。
凤成央赶忙跟着就跑:“可巧,我也是,我随你同去。”
“哎哎哎,你们俩别跑。”陆遥忽然有种老爹死时没哭,就是为了此时泪流的错觉,也想跟着就跑出去,却不想刚走两步,便被身后的玉满堂给抓住了手臂。
看着玉满堂依然一张一合的嘴,陆遥长臂一振,一把扯住凤成央的腰带,若非是凤成央反应快抓住了自己的腰带,他这举动绝对是将其里裤扯下。
凤成央一手抓住腰带,一手反射性的扯住了前面初九的衣袖,然后转头大骂:“陆遥,还不快点放开你的臭手!”
陆遥面露凶狠:“要死一起死!”
凤成央也升起杀气:“没出息的东西!亏我凤某人拿你陆遥为兄弟,这个时候你说一句:‘别管我,你自己快跑’就这么难吗?!”
陆遥闻言,不由磨牙:“你我至交好友,那种客套话自然就省了。”
“其实我跟你也没那么熟!”凤成央立刻改口,且毫无愧疚感。
陆遥大吼一声:“凤成央,你居然说我们不熟,要知道我们都好到穿一条裤子,想当年我们沦落街头,只有一个馒头,我吃一半,我吃一半的好交情,你居然敢说我们没有那么熟!!!”
“我干你大爷的,老子当时差点饿死!你都能把馒头全给吃了,现在居然还敢提起这事情!我劝你,如果还有些良心,就快点放开你的手!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凤成央也急红了眼,恨不得能多长出一只手来,将那只抓住自己腰带的手砍断。
而初九则拼命甩袖子:“别管我,你们两个要死的话,你们自己去死吧!”
“要死一起死——”
“混账,放开——”
“晏殊,救命——”
玉满堂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们,见他们一个个都这般举动,不由慌忙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要与你们说一说药方对我们医者的重要性,为什么你们要走呢,这走就走,怎么还这般,难道有什么可怕的事情不成?而且这也不是药方的问题,而是我们的态度问题,是我们医者在医者之外界人眼中会是什么样的问题,是关乎我们医道兴旺的问题,是为了我们子孙后代是否能传承医道的问题,像咱们这样怠慢医道,徒子徒孙必定有样学样,试想一下,如果医道中人,每一个人都像我们这样毫不在意,小问题就会变成大问题,那时候……”
“公子!”晏殊见初九与凤成央纠缠,便立刻黑了张脸冲了过来。
尚未开口与凤成央说话,便见到房内玉满堂眼睛发亮。
“啊,你就是晏殊吧,我常常听秦小哥儿提起过你,我们也是见过的,你还记得么,就在刚才,我们进来,你刚好出去,虽然你低着头,但是我还是认识你的。”
“……”晏殊表情呆滞,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你不认识我也没有关系,我叫玉满堂,是玉家人,以后我们就认识了,其实我与你们公子熟的紧,曾经我们一起在斗医大会上为同队,可以说是战无不胜……”玉满堂自来熟的快,很快就和晏殊套了近乎起来:“对了,差点忘了,我们这刚刚发生了些争执……不,你别着急,非是与你家公子有太多关系,也不是什么大争执,不过是医者间的切磋,说的是医者与药方的问题,讨论的是药方是否重过银两的问题,想着或许你这非医道中人也许反而看的清楚,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就是这个道理吗?容我细细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你听好了……你别看这些看上去只是小事,其实……”
“晏殊!你要去哪里!”初九抓住晏殊的手臂。
晏殊无声的甩动手臂,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后的一路,初九对斗医一事,来者不拒,且屡战屡胜,可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大,她有些迷茫,觉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些事情又有什么意义。
隔了几日,快马加鞭有信传来,依然是常其咎的信,他几乎是天天一封,让人快马加鞭,初九这边收到信件,那边他已经写另一封,二人说的不外乎是报平安,余下少有其他,所以也不用担心这样回信会出什么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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