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精怪们都很兴奋,因为有一个带头,他们离飞升也就近了一步。“照着这般速度,仙尊应该很快就可以真正的成仙尊了。”
“哼。”仙灵脾一笑,精怪的容貌自然是甚美,他又为其中翘楚,自然是好看。
低头一看,初九还在看着那个耳朵,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便又沉下脸色。“看什么看,你还准备吃了它不成!”
仙灵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没由来的想要刺她一句,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有什么堵在心口。
初九听他说这话,这才满脸茫然的看着他:“你们不是吃素吗?”
“你——”仙灵脾气结,心说谁要吃这种恶心的东西。
初九把耳朵翻到了背面,让他们看:“你们瞧瞧这里,这里似乎有点奇怪。”
“大夫是指什么?”
“我觉得这事情不怪仙灵脾没看到有人,是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来过。”
“那这耳朵……”
初九笑笑:“这上面有道很奇怪的痕迹,从淤青附近血管的生理反应上来看,应该是在这个耳朵离开原本人体之后至少三天才,被人为造成,因为人死后组成肌肉的肌丝会经历软硬软的经过,然后放松,瘀伤等外伤也会渐渐不明显,当然,刺伤不算在里面,这耳朵上的,便是针刺,虽然不及刀刃,但我对这些东西甚为敏感。”
一众精怪听着初九这样说,都是面色各异。
“大夫……您知道的,也太详细了些吧。”对于一个同类的身体部分,这个同类知道的也太详细了些,听的有些渗了慌。
“呵呵。”初九笑的更开一些,脸上黑色阴沉沉的,有些吓人。“这种事情,是必修课。”
一众精怪都有些面露怪异,胆子小一些还缩了缩脖子,躲在了旁的精怪身后。
“如果我猜的没错,那房梁上在那个位置,应该有细细的痕迹。”
初九伸手一指,白术精便飞了上去,仔细一瞧,点了点头。
“大夫,真的有一道线一样的痕迹,不是很明显,但是新的没错。”
白术说着又落了下来,九华看向初九。
“大夫,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初九轻轻“嗯”了一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有人在我回房之前,将这个人耳朵沾血,用针深刺,然后一用丝线扯好,放在房梁上,丝线的另一头则绕过了很多地方,连着窗外的树枝上,夜里风起,树枝微微动,便会轻轻扯着丝线,便将丝线在房梁上来回磨着,偶尔会碰撞上那针,针上的耳朵最终不堪撞击,落了下来,而丝线也就会因为没了重力,顺之飞到外面去,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仙灵脾和白术没有看到人的缘故。”
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而且,那针刺的力道也着实让她惊讶了些,这力道不重也不轻,刚巧能撑到现在,所以初九心中琢磨,对方应该是个捏针很稳的医者,还是针灸之术极好的那种。
不但如此,连丝线也摆放缠绕的极考究,计算是分毫不差,换她来,一准让丝线缠在一团也说不定。
“可即使知道,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这样大费周章,把这个耳朵送给我?”初九叹了口气。
众精怪看着她。“大夫,你确定对方不是用来恐吓威胁你的?这怎么看也不像是特别送来给你的。”
“你这样说,好像真的有点像。”初九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惹得众精怪纷纷心说,要不要这么迟钝啊。
初九不知道他们的心思,还在想这个耳朵看上去是个老人,还是那种非常苍老的老人的耳朵,或许比药王观山上的那些老者还要苍老也说不定。
那么,到底会是谁?
“有人往这里来了。”仙灵脾忽然说道,其他精怪也都看向了门的方向,初九心一惊,连忙放下烛台,然后回到了床榻上,放下了床帘。
精怪们也纷纷散在房中各处,九华则是跟着初九上了床榻。
门被打开,那落的闩就好似摆设一般,初九从缝隙中往外看,看清来人后,立刻松了口气。
那些的精怪们也松了口气。
“晏殊?”初九轻声唤了一句,心说今个晚上可真是够热闹的,三番两次的这般,再这样刺激几日,非得精神衰弱了不可。
“是。”
晏殊应了一声,显然有些惊讶初九尚未安睡,眼睛往初九的方向一扫,见那木榻上未有鞋子,便立刻瞪大了眼睛:“公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和衣而睡也便罢了,何以连鞋子也不脱。
这是不寻常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只是被人给吓了一下,回头再与你细说,”初九说着便掀起床帘,走了下来。
走到晏殊身边,见他有些狼狈,便又上下看了一遍,发觉他衣摆沾染了泥尘,便有些惊讶:“你这是去了哪里?好好的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身为影子,潜行难免会有灰尘之类的碰触到身上,但这般的黄泥沾染在靴子衣摆上,也着实少见了些,何况她记得晏殊还有些洁癖。
“盗尸。”
晏殊冷不丁的丢来一句,初九不由地一怔,心说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随后晏殊便细细道来,原来他这次出去后,没有便选择赵氏府邸,那赵来德从客栈回到府上后,便一直处于焦躁不安的状态,甚至让下人将将凤成央给的珠宝全部搬到了房中,抱着那些珠宝才算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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