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满堂,玉家的废柴,一个总是大大咧咧的人,此时的表情严肃是从未见过的。
这个人哪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或者说,有谁不是戴着面具示人。
她,玉满堂,凤成央,陆遥,是四个结伴而行,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信任可言的伙伴。
“陆遥,我还未问你,你把支系的那些人留下了吗?”
凤成央忽然这样问了一句,陆遥本是无精打采,闻言便一皱眉,直起身子看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担心你这野狼恨不得将整个陆家,整个太和一派都给扯碎了吞下去。”凤成央笑着用小指勾起额前碎发,置于耳后。
陆遥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会恨陆家?我感激都来不及,要不是这该死的身份,我何时才能将这些药材生意拢在手中。”
凤成央一听这话,便一拍其手臂:“果然不愧是钱鼠,比别人都痛快的多,我就直接说了吧,这几天我已经让人仔细调查过,找出了几个人,应该都是可以用,你可得把他们留住,别给得罪了。”
“哼。”
陆遥冷瞥了他一眼,,反手覆在他覆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背,手上施力,似要将凤成央的手握碎在掌心中一般。
“凤成央,你这样做,当真也太不识规矩了,怎么说这让州也是我陆遥的地盘,你也让你手下的那群喽啰走来走去,要让人瞧见,陆某这脸面,可得往哪搁啊。”
“陆爷真是爱说笑,就我那几个手下,不过是天降毛毛雨,怎么能撼的动陆爷这片广江呢,难道陆爷也还要分毫计较不成?”
就在暗中较劲的二人之间,火药味已经蔓延到濒临爆发之际,便听到一旁有人叹气。
“原来你们是那种关系,我还真是眼拙,不打扰了。”初九说完这话,还往二人紧握的手上瞥了一眼,然后便打算开门出去。
“站在——”
“等等——”
二人连忙出声拦住了初九,初九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们二人。
看了一会,便了然的点了下头:“放心,我的口风很紧。”
“……”
“……”
二人心说,这是越描越黑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坐下,我还有话要说。”
“哦。”
初九坐在了二人对面,还又看了看二人还交握的手,惊的二人连忙撒了手,哪里还有刚才那种私下较劲的兴头。
看着对方一脸“我理解,你们不要那么紧张”的表情,凤成央有种被人一招秒杀的感觉。
陆遥也不好过,就好像辛辛苦苦赚了一年的辛苦钱,结果被人一把火烧了,自个还得打碎了银牙,和血吞。
陆遥感觉凤成央在瞧自己,便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你看我做什么,说吧。”
“那我可就说了。”凤成央似乎就是在等陆遥这话,等陆遥一松口,他便立刻接腔,像是怕陆遥反悔一般,说出自己要和太和一派做‘买卖’的意图。
闻言,陆遥果然立刻就要反悔,凤成央却沉下脸,告诉他,如果不这样,他们的‘买卖’也取消,又让他仔细想想,不要意气用事。
陆遥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头。
他是生意人,没道理有好‘买卖’不做,何况这种‘买卖’,好处颇多。
随后凤成央便说出自己这几日一直让几个手下的人四处打探的事情,并且告诉他们,他手下是一直蹲守在陆家,将其上下嘴脸尽收眼底。
狼子野心的有几个,忠心的又有几个,可以利用的有几个,甚至完全该控制住的又有几个,都一一罗列了出来。
随后,凤成央将那些人的名字都背了出来,名字很多,有姓陆的,也有不姓陆的,初九听的头昏脑胀,完全不知道谁是谁,却也没出声打断,只是看着陆遥与凤成央在说。
“这些老狐狸,可不见得就肯与咱们合作,何况我昨日还好好的整治了他们一番。”
凤成央扯唇冷笑道:“这陆爷大可以摸心自问,若是立场对调,身为商人的陆爷,会因为昨日那点小事,损失一大笔利益?”
“自然不会。”陆遥说完,眼睛一亮。
的确,陆家的商人不会去记得这些不愉快的小事,因为他们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赚钱,无论多大的仇恨,放在利益面前,连个屁都不算。
“只是,你要怎么能让他们乖乖与我们合作,若是走了风声,我可真不好收场呢。”
“这你尽管放心,对付某些人,就好像是对付飞蛾一般,只需要一盏灯,将它们引过来,然后就可以慢慢的拍死它们。”
金钱,美人,权利……这个世上有太多的欲望,人就好似飞蛾,那些欲望就是吸引飞蛾送死的灯。
初九左右也听的不是甚明白,便看着他们二人互动,轻轻翘起了嘴角,虽然看上去互相打击,其实这二人还是在乎对方的,这就是朋友吧。
想想自己,似乎朋友一直很少,前世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除了些一起探讨医术的友人外,更多的都是怀揣目的的交际,口头上的朋友,酒杯中的交情。
而今生,不善交朋友的自己,唯一一个视为知己的人……
脑海中浮现起常其咎的笑脸,初九便有些挫败的用两指扶住额头。
叹气心说,自己还真是有些失败,好不容易以为找到了个知己好友,结果人家根本从一开始就是冲着自荐枕席来的,那一次又一次的明言暗示,每每一个小小的举动,都害她如惊弓之鸟一般躲闪,早已失去从前的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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