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没偷二没抢的,倒不怕他们来盘查,只是在这里已经耽搁了两日,不能再逗留。”初九婉拒了马倌儿的挽留,牵着桀骜的缰绳出了门,打算连夜赶路。
结果一出门,初九还尚未翻身上马车,便瞧见了熟人,正是百里鸿与晏殊二人急匆匆的赶过来,三人一打眼,晏殊便笑了起来。“恩公,这天都黑了,恩公套马是要去何处?”
初九也不隐瞒,直接的说了两个字,“接人。”
说完心底轻轻叹了一下,她这一路沿途留下了记号,甚至每家客栈都留了口信儿,甚至因为担心常其咎只带了这桀骜与桀骜身上的银两出来,所以在诚信的店家那留了些银两,暂存了马匹。
本以为常其咎很快便会追赶上来,却不想这都许多日了,她也未能瞧见常其咎,这让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安,想着早下山一些,也好沿途寻回去,别是因为常其咎又换了打扮,相貌不符她当日所说,那银子马匹也便不能落在他手上。
担心常其咎路上会窘迫,她才会这般急着想要沿路往回赶。
只是没想到这师兄弟二人竟然还在这里,这倒是让她着实觉得意外了些。
听初九说要往回走,晏殊便笑着说道:“刚巧,我们也已经将这山涧游历了,也没什么可以行侠仗义的地方,不若便与恩公同行,也可送恩公一程。”
初九想了下,也无碍,便点头答应了。
与来时一般,百里鸿赶着后面装着沉重木箱的马车,晏殊骑在马上,与初九同行,一路晏殊都说着这八不知山的美景,初九也只是笑笑不搭腔,她来到八不知山后,便一直在斗医,哪里有时间去看什么风景,自然也没什么可与他说的。
“说起来,我们师兄弟二人寻了件东西,瞧着自个也用不上,好像是你们学医之人会喜欢的物件,若不就给恩公吧。”
临到城关,晏殊好似忽然想起了这茬,便将马靠近了初九所赶的马车一些,从袖子里翻出了个檀红色的锦盒,锦盒约有掌宽,不足尺长。
“这是什么?”
“好似是个药瓶儿,恩公拿去瞅瞅,瞧瞧可能用得上。”
晏殊笑着便直接丢了过去,初九赶忙伸手接住,心说这是药瓶儿,那可是瓷器,掉在地上可不得了,这晏殊瞧着也不似莽撞之人,怎么就这般胡来。
不过,既然是药瓶子,应该也不会是什么金贵物,最多是雕花做工精细一些。
初九想着便打开了锦盒,顿时有种被迷着眼的感觉,这瓶子精致的紧,透着一种美玉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把玩在手中,摸上去如温玉一般,不觉凉。
“这是玉雕的不成?”初九喃喃自语,晏殊笑了笑,没吭声。
初九有些爱不释手的摸着,心说这药瓶里得放什么药才算相配?翻来覆去的看着,一直看到瓶底的印章后,初九脸色顿时一白,赶忙将瓶子放回到了锦盒中,脸色难看的看向晏殊。“这瓶子,你们是打哪偷来的?”
“哎?偷什么?”晏殊接回了锦盒,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的样子。“恩公怎么能说这是偷呢,我们只是借来瞧瞧。”
初九看了眼巡视的官兵,不由一咬牙,低声道:“不打招呼的借,不就是偷,快些还回去。”
原来,晏殊丢给初九的锦盒里,放着的正是八不知山的镇派之宝,九转回春瓶。
这师兄弟二人跟着初九来到了这里,初九虽然说无需他们,他们却觉得送人送到底,打算留在这里等初九下山,然后送其回去。
后来见初九一夜不下山,便赶往山上去,但不想这些医者一个赛一个的严肃,甚至不让他们进山,这让他们有些气恼,随后便仗着功夫了得,从旁处进了八不知山,在山上闲晃,寻初九的踪迹。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瞧见了人小心翼翼的挪动九转回春瓶,便因为好奇,打算‘借’来看看,结果后来发生了些事情,他们哪里还找的回那本来放着九转回春瓶的殿,就只能带下山了。
“喂,你们几个,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见到我们跑什么啊。”巡视的官兵与守城的士兵一瞧初九一行未到城门,便又调头往回跑,便心生古怪,上前拦住他们的去路,打算盘问一番。
“突然想起有东西落在了店家,打算回去取回来。”初九解释道。
这借口虽然有些俗,用的人也多,但不可否认很合理。
那些官兵仔细的打量了他们,见他们虽然打扮古怪,但相貌也算生的和善,那马车上的更是医者打扮,便没再刁难,“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出城,这地界可不怎么太平,若没什么天大的事儿,明个一早再走也不迟。”
“多谢官大人提醒。”初九伸手往袖中,取了些碎银子出来,当茶水钱孝敬那官兵,却不想钱刚递到了为首的官兵手上,那官兵刚要推辞时,众人便听到一声清脆的破碎声。
回头一看,见那晏殊也不知道怎么,竟然将藏于袖中的锦盒落在了地上,那破碎声不用多想,自然是……
初九懵了,这是什么见鬼的情况。
“那是什么?”本来都打算走的官兵头头立刻狐疑的看着他们,站在他身后的官兵便立刻去捡地上的锦盒,初九心如擂鼓,心知这下麻烦大了,虽然与自己无关,但自己必定会是解释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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