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这种话敷衍我。”初九宁可相信常其咎是因为某些原因才会做出这般的事儿,也不愿意相信他只是一时兴起捉弄于她。
常其咎吃吃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木已成舟,你与我二人已经拜了堂,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他们二人已经是夫妻,任那人急的跳脚,他也不怕,因为他已经是名正言顺,想到这,常其咎脸上便溢满了笑意。
“开什么玩笑?”初九听了常其咎的话不由一噎,此时此景再不明白常其咎所指何事,便是真傻子,所以不由面上一烧,声音压低了些,道:“什么叫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我们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过,你不要胡诌出这种不靠谱的谣言来,这对于你对我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红烛花舟,孤男寡女,彻夜不还。”常其咎一笑,风吹过耳,将他衣带卷起,“若我说,你觉得,他们会信咱们两个谁?”
初九一懵,脸上血色也褪了个干净,薄怒道:“我待你如知己,你居然打算陷害我。”
的确,不要说常其咎一口咬定发生了什么,便是什么也不说,这事情传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们二人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知己?阿葭,我从来未曾将你作为知己。”常其咎苦笑,他的心思情意,被一句知己抹杀的干干净净,是他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不,他要告诉她:“我,是要娶你,做你的男人。”
初九闻言,不由惊讶的瞪大眼睛,她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常其咎的心思,可她觉得这只是一时间的迷惑,那只是荷尔蒙之间的互相吸引,是经不过岁月的蹉跎,敌不过浮华,一时的甘甜罢了。
正是因为明白,所以她早早的便已经舍弃了这种情感,将砰然心动的感觉压在了心底最深处,常其咎这句话却好像是一阵忽然袭来风,将那本沉淀在心灵最深处的凋零花瓣卷起,一瞬间放满了整个天地,迷住了她的双眼。
“常其咎,你要逼我到何种地步?”
初九喃喃,声音很轻,常其咎却还是听到了,扶额笑着,越笑越苦。
他不逼她,不逼她的话,现在他们会是怎么样?
如果不是他紧紧的缠着她,她会看他一眼吗?
要知道,在她苍葭的眼中,除了药材就只有医术,如果他不缠着她,与她说话,彰显自己与众不同,她怕早就忘了他了。“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做出这般自贱的行为。”
他何尝不想在她的心中留下好印象,可是一想到那天她与顾长风的事情,他就有种恨不得将人藏起来的冲动,初九或许不清楚,但他太清楚顾长风其人。
那日他找上门去时,顾长风的态度已经再明显不过。
他不敢有丝毫的马虎,这个女人是他的,他寸步不让。
“常其咎!”初九察觉常其咎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被其压在了甲板上,双手被牢牢擒住,双腿也被其以膝盖压住。
因为二人身上衣服都湿透的缘故,初九可以很轻易的感觉到自常其咎身体所传来的炙热,一时间慌乱起来。
想要逃,却是动弹不得,想要喊,却被他用手捂住了嘴,那妆刀割出的伤口,只是略微处理,此时过多动作,伤口裂开,血涌出,初九入鼻息的全是血腥的气息,不由更为惊慌。
“不要怕。”常其咎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看着身下的初九眼底流露出恐慌,便轻轻亲吻了下初九的额头以作安抚。
“不要怕我,谁都可以,只有你不行。”常其咎在他耳边喃喃说着。
可此时的初九哪里还听的见他的喃喃,几乎可以预想到自己将要遭遇到什么,因为身体动弹不得,所以她只能拿眼睛狠瞪着常其咎。
本是强势的双眸,此时染了些恐慌,甚至带了些委屈,战斗力立刻下降百分之八十一,只是像只倔强的小兽,楚楚可怜的叫嚣着,妄想吓唬着强大的对手,不让其靠近,结果自然是惹得更多的蹂躏。
常其咎用牙齿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咬着,这让她有种要被咬死的错觉。
为什么,她明明是这般信他,为什么他还会做出这种事情?
这事情发生了之后,她还怎么在大都行医?
常其咎……你难道就不会为我的处境想想?
一想到可能会被驱逐,初九念及自己为医者一路走来的苦,便狠狠的闭上眼睛。
罢了罢了,不过是身体罢了,便由着他去折腾,自己也不是这视名节如命之人,事情真被人发现,她便离开一江春水堂,便不信这天下之大,还没有她苍葭的容身之地。
感觉到初九不再挣扎,常其咎便抬头看初九,见她双眸紧闭,睫毛微微的颤抖,无意中流露出的柔弱,使得他的心更是跳的厉害。
轻轻亲吻她的眼睑,“阿葭别怕,这里不会有别人发现,我只是想留下点印记,以免你再赖了去,并不会真的伤了你。”
初九听了这话,便睁开眼看他,“不也还是一样毁我名节。”弄出一身暧昧的痕迹回去,她便是说什么也没发生,婉娘他们也不可能会相信。
但不可否认的是,初九听了常其咎的话,着实是松了口气,明白常其咎应该不会将此事张扬出去,只要不放在台面上,万事皆有商量的余地。
放下心后,初九继续瞪常其咎,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相貌生的好似谪仙一般的人,为什么做事这般卑鄙无耻,为了达到目的,他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虽然他说此时此地不会有旁人来,但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要是也有人与他们一般泛舟瞧月食的话……
初九刚想到这,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琴瑟的声音,伴随着的是一阵纸醉金迷的敲击,以及将江面照的红艳的灯火。
初九有些发懵,心道自己还真是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偏偏要灵。
“有人来了。”初九用眼色示意常其咎往那边的花船看。
常其咎亦是蹙眉,显然也是察觉到了,便连忙抱住初九一个翻滚入了船舱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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