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划船?初九不由蹙眉,她还真不会真正手划船,但没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走,跟着学一学,应该不是问题。
“不是我们,是我来划船。”常其咎说着将扇子交给了她,“娘子只要帮为夫打扇便是极好。”
“……”初九看着手里的扇子,不由眯起了眼儿,抬手将扇子给他别在了后腰上,伸手拿了一支船桨。“不就是划船,你告诉我怎么做便是。”
常其咎伸手将船桨夺过去,“这船虽然瞧着不大,但因为江面风大,所以船体沉的紧,要四个身体强健的船夫才能灵巧滑动,你一个女儿家能抵上两个大老爷们不成?”
初九瞥眼看了那花舟,见那船体上显露的水印线很高,便明白常其咎所言非虚,于是转头看向他,问道:“那你一个人要怎么划?”
“我自幼习武,自然要比旁人力大一些。”常其咎笑着说道,初九不由眯起眼睛,心说难怪了。
见初九上了花舟,常其咎便眼睛发亮,嘴角一扬,迅速将绳子放开,用力一推,随后赶忙纵身一跃,跳上了花舟,以免将初九给扯下了花舟。
花舟便远离江岸,二人到了江中时,已经是月上高空,初九站在船头,仰头看着天空,看了许久也没瞧出今个的夜色有什么不对劲,便低头看向了常其咎,问道:“你说的天相是什么?”
她为何没有瞧出任何异常?
“你先过来些,一直站着不累吗?躺在这里,躺着看可轻松多了。”常其咎扯了扯与自己相连的广袖,示意初九也随他一般,仰躺在甲板上。“何况你这样,我要一直抬起手才行。”
常其咎说这话是,无辜的看着初九,好像在指责她的坏心肠,连声音也故意带了孩子气的鼻音,弄的初九有些发愣,他再一扯,初九便甩甩袖子,与他一般躺在了甲板上。
常其咎见她躺下,便有些得意的笑起来,他早瞧出初九吃这一套,每次那几个小鬼头这般,初九都会妥协,没想到自己这般,初九也会妥协,捉住了喜欢的人小弱点,没有比这更让人欣喜的了。
何况初九虽然没有明言喜欢自己,但每次与自己对峙,她都是先软下去的一方,这和她的强大截然不同,也便是说,她极可能已经将自己放在了不一样的位置,只是她自己还没发现。
想着,常其咎笑意更深一些,轻声说道:“阿葭,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初九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只是扭开了头,没搭理他。
初九看着天空,有些失神,花舟在江面上轻轻摇晃,江面上的风吹拂很是舒服,晃悠悠的几乎让她有些犯困起来。
常其咎没敢再去招惹初九,只是枕着手臂,侧着脸看初九的侧脸,见她昏昏欲睡,上下睫毛打起架来,便抿起嘴儿笑。
初九睡的很浅,嗅到血腥味道便猛然睁开双眼,入眼便是常其咎的脸,连忙一侧脸,常其咎便轻轻咬上了她的耳朵,那温度好像自二人接触处传来,让她头脑充血,心跳也开始不正常的跳动。
初九想起身,被按住肩膀,又躺了回去,便一咬牙,怒道:“常其咎,你不要太过分!”
常其咎被她低吼一声,便讪讪的笑了笑,撑起身子不再压制住她,只是还是不肯完全起身,迫使初九只能这样躺着瞧他。
初九怕他再忽然压下来,便只能咽下怒气,轻声商量道:“常其咎,你先让我起来,不要压在我身上。”
“什么?”常其咎不解的问道。
怎么会这么恶劣?
初九看着常其咎,见他眼神特别纯良的瞅着自己,却明白这看似无害的人,性情却是恶劣的让她每每气结。“有话好好说,你先起来,好不好?”
初九完全是用商量的语气说道:“你不是带我来看天相,你这样就全部遮住了。”
完全是对待十一他们的口气,常其咎不由一挑眉,刚要说话,便瞧见初九眼睛一亮,心道不好,伸手去擒却被初九灵巧的躲开。
初九按住甲板向下,双手施力,便如鱼一般打常其咎身下滑出,刚爬起身便心念不好,果然那常其咎扯住二人系在一起的广袖。
“小娘子,这可是江面上,你能往哪跑,还是乖乖地从了为夫吧。”常其咎笑着说道,完全是登徒子调戏良家女子的口气,只是他相貌生的好,凭白将这登徒子的戏码给减了几分。
初九四处看了看,察觉常其咎所言非假,这里的确是一望无边,加之天色又暗,就好似孤岛一般。
“常其咎,你不会是一早就盘算好的吧?”初九狠狠的瞪着他,她其实不相信常其咎真的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这样的躺在砧板上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常其咎笑了笑。“你看天上。”
初九看了常其咎一眼,还是抬头看向天空。
“这是……”初九有些惊讶,她本以为是云遮住了月亮,此时抬头一看,才明白这是碰上了天狗食月,月亮已经被遮去了三分之一。
传说在古时候,有那么一位名叫目连的公子,其人生性好佛,本性善良,又是个孝顺的孩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目连的生母虽然贵为娘娘,却是个与之性情相反,生性暴戾,为人为恶的毒妇。
她一直看不惯自己的儿子性情,便吩咐人做了三百六十只狗肉馒头,说是素馒头,送到寺院去要当做施斋,逼着那些和尚们吃下去狗肉馒头,然后加以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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