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李善先前所说的那样。
不同的州域，法则是不一样的。
而且离州在这些州域之中，肯定是相对比较弱的。
换言之，若是若曦的真实修为能够施展出来的话，以她命轮境前期的修为，恐怕在这里甚至都能够面对命轮境后期！
“不过，根据若曦所说，其他州域的人，是极少来我们离州的。”
“因为法则之力太弱了。”
穆东皇苦笑：“那大师姐来这里几年了，是为的什么？不是纯粹为了历练吧。”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根据她所说，她的家族比较复杂一点，当初是被逼出来历练的。”
“虽然说法则之力弱的州域，对于从高法则力量的州域来的人没有太大的修炼帮助，但是，若曦不一样。”
穆东皇有些诧异，若曦怎么不一样了？
李善笑道：“你的师姐其实是个毅力很强大，同时也很聪明的人。”
“她知道被法则之力压迫，但是她并没有使用本源的力量。”
“她重新修炼一种功法，用这种功法来适应我们离州的法则力量。”
“这样，她等同于拥有两种力量。”
“而她也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从零开始，最后修为才到真灵境中期。”
穆东皇吃了一惊：“大师姐也是从零开始？”
“是的，她就比你早来三年，加上这三四年。”
李善叹息一声，道：“当年我记得，她也不过十来岁的年纪，还挺小的，但是她的毅力打动到我了。”
三年的时间，就可以从零开始修炼到真灵境中期！
这是何等之变态的天赋啊！
尽管，这其中当然也有若曦的一些原生的修为在里面。
因为若曦是从高法则之力的州域来的。
而且能够传说这些州域的，肯定是一些有背景的大族。
但是这要知道，三年啊！
从零开始！
穆东皇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但是这样一来又有什么用处呢？”
“大师姐她重新修炼了一种功法，那她原先功法呢？摒弃不要吗？”
“虽说是被逼着下来这里历练，然后修炼另一种功法去适应法则力量。”
“可是老师您不也说了吗？不同州域法则不一样，离州法则这么弱，那大师姐回去之后，这几年所修炼的力量不就是白费了吗？”
“哈哈哈哈！”
李善听罢，顿时哈哈大笑，道：“这就是我想要说你大师姐聪明的地方。”
接着李善惊叹一声，道：“若曦修炼新的功法以适应离州法则是表象，她真正的目的，是借助不同州域不同的法则力量，去领悟其中的相同之处。”
“再以这些领悟去刺激她本源力量。”
“嘶嘶嘶~~~”
穆东皇猛然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如何能想到，那个看起来冷酷到底的女人，竟然会想出如此绝顶之法！
这得是多么大的毅力，多么聪慧的头脑，还有多么强大的天赋，才能够做到如若曦这般地步啊！
李善笑道：“其实，六年前，她真实修为就已经是命轮境前期，六年后，虽然她时间都花费在了新的功法和修炼上，本源修为没有任何进步。”
“但是你想想，她若是把这六年来的所修炼的力量完全去参透她本源力量，是会怎样？”
穆东皇立即脱口而出：“厚积薄发！”
“没错，她这一次也是觉得自己时候突破了，所以才和我们告辞的。”
穆东皇心中对这个大师姐认知又上了一个层次。
那个看起来害羞害羞，甚至对自己这么严格的女人，没想到啊！
李善微微颔首，惊叹道：“以我猜测，她回去之后，至少都是突破到命轮境后期，乃至命轮境巅峰。”
穆东皇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若曦二十岁不到，就达到命轮境后期，乃至命轮境巅峰的程度啊！
这放在离州这里，那也是绝世天才了！
便是什么左凌修，武云天，都差了若曦不知道多少个层次！
李善望向穆东皇，满眼都是一种溺爱之色。
“东皇，你和你大师姐，是我这一生人最骄傲的弟子，哪怕我现在死了，也死而无憾了。”
穆东皇摇了摇头，翻了翻白眼，道：“李老鬼，你别胡说了，你一百岁都不到，就已经是命轮境后期了，要参透天将，并不难。”
穆东皇太清楚李善的心性了。
论心性，在百岁都不到的老妖怪当中，左凌修是一个让他敬佩的，然后就是李善。
李善心性太平静了。
这样的人虽然无欲无求，但是也是杂念最少的。
故而，要参透天将之道，并不难。
“难啊！”李善仰头，眼神有些黯淡。
“李老鬼，你是不是想说什么？”穆东皇眉头一皱。
直觉告诉他，李善肯定是知道点什么。
李善眼神凝重地望向穆东皇，变得异常严肃起来，道：“东皇，你可知道，为何万年来，离州都没有出过一个天将强者？”
“根据史书记载，离州出现过的天将，根本就不超过五个手指头的人数。”
接着李善如数家珍，道：“天机府的初代府主算一个，但是已经是十万年前的事情。”
“然后大巫神也算一个，大巫神也是十万年以前，但是他只能算是半只脚踏入天将。”
“然后离州内陆还有一名不知名的散修。”
穆东皇沉吟：“还有东海一个。”
“不错！”
“这么多年来，离州记载的天将强者，不过四个！”
穆东皇眼神无比凝重。
是的，没有什么比他听到的这些消息震撼了。
四个！
这么多年来！
“为什么？”穆东皇问道。
“因为天道法则在减弱。”李善说道。
“小子，你老师没有骗你，我来到离州这个州域的时候，就已经感应这里的天道法则已经弱到了无法言喻的地步了。”这个时候范荣也开口。
“李老鬼，什么意思？天道法则还能减弱？”穆东皇吃惊了。
李善双目闪烁着，道：“我老师，就是你师公生前曾经说过，天道法则是有天将贵胄之气在里面的。”
“当这个州域的贵胄之气被消耗，但是又没有天将强者诞生，以巩固天道法则的时候，这个州域的天道法则就会被削弱。”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平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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